“我以后,会小心。”
他对赵灵微如此认真地说道。
于是赵灵微也笑着点点头,看着贺楼楚从那个白瓷瓶子里倒出些许药酒,开始给她揉起了手腕。
“累了,想靠你身上。”
“嗯。”
贺楼楚将身子挪动了些许,而后便让赵灵微可以靠在他的怀里让他擦药酒。
贺楼楚“既然累了,怎么这么晚都不睡”
赵灵微“我和达奚将军说了,想要考考这些朔方郡的将士们,也好知道他们的战力如何。我想看看,有谁明明官阶不低,却只是个混了战功的草包,又有谁其实战力很好,然被低估了。所以,就想写个章程出来。”
说着,赵灵微便把她有关检验这些士卒的想法,以及现在想出来的几个项目给说了出来。
贺楼楚“是个好主意。只是有些人拥有指挥之能,自己却不善射术,臂力也不够。”
这会儿的贺楼楚其实已然给赵灵微擦完了药酒,却是也不把手给撤了,只是拉着赵灵微的那节手腕,轻轻地揉着。
那实在是有些舒服。
就这么躺在人怀里的赵灵微不禁用脸蹭了蹭贺楼楚的肩膀。
赵灵微“那你给我看看,应该怎么把章程写得再完善些”
贺楼楚“好。”
这会儿的赵灵微已在贺楼楚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有些犯瞌睡了。
她似是已经全然信任了这人。
贺楼楚便低下头来,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那让赵灵微笑了起来,躲了躲“别闹我,痒。”
“灵微。”贺楼楚唤了她一声,道“我想学商言。”
他似是想起了白天的时候,赵灵微与那负责传译的礼官讨论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赵灵微认真极了,且还在搞懂了自己先前不明白意思的新词后特别开心地笑了。
但他却不知道怀里的人和那名礼官究竟说了些什么,才惹得佳人笑。
对于贺楼楚来说,这样的感觉并不好。
仿佛是在提醒着他,他的太子妃与他们这些魏国人并非是一起的,与那些商将才是。
“那我就找人教你。”
已然快睡着了的赵灵微嘟哝着“反正,我也要让不会商言的学魏言,让不会魏言的学商言”
说着,赵灵微便侧了侧身,一手抱住了贺楼楚的腰,一手则抱住了贺楼楚的脖子,试着在这个暖和的地方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贺楼楚在赵灵微还在蹭着他的时候,便把人抱起,并把公主放到了卧榻上,给她盖起被子。
只不过,今夜的太子殿下可不敢再留宿在这里了。
那感觉过于甜美,也过于煎熬了。
他又亲了赵灵微脖子上那片吻印,且还亲了好一会儿,而后才起身离开。
当他从这间屋子的正门而出时,就又一次地与守在外间的童缨撞了个正着。
正在打哈欠的童缨“”
贺楼楚“她乏了,我把她抱去卧榻上了。但这么睡不舒服,她肯定半夜就会抱怨着起来。”
童缨“是奴也是这样想的。”
贺楼楚“去替她擦擦脸,换了衣服,再让她好好睡吧。”
说罢,带上了那瓶药酒的贺楼楚便离开了。
翌日一早,府内贴出公告。
所有人,从今日起都可自愿报名,学习魏言。
此举乃是为了让他们能在行军打仗之时用魏言下达军令,同时也能听得懂魏将所说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