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不动声色,问道“你打算在哪个关隘出击”
贺楼司繁“不,我不在关隘设伏。我之目的不是将拓跋缺之部众歼灭,我也没那么多兵力。”
这与拓跋宝先前想的显然完全不同。
拓跋宝又是问道“那你有多少人你又打算派多少人过来”
贺楼司繁“八千。”
拓跋宝“你”
见贺楼司繁如此笃定的模样,拓跋宝简直怒极反笑。
拓跋宝“你以为,王城里的那一位是草包,还是饭桶”
拓跋宝唯恐贺楼司繁不知万泉会战时,拓跋缺究竟战胜了自己那两位兄长的多少军队。
他于是道“当日我那两个兄长,坚带了十万人。宏则带了十二万人,且他之部众俱是精兵强将。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没能赢过拓跋缺。你只用八千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且还要带着我一道上路”
贺楼司繁“用兵一事,本就不是你集结了三万人,我带了五万人就一定能赢过你。如若不然,那日的拓跋缺也不会仅用十万部族就赢过了你那两位兄长。”
拓跋宝“贺楼将军莫非是想说,你那八千骑兵就能胜过拓跋缺的精锐之师”
贺楼司繁“非也。将军言重了,我用的不是骑兵,而乃是步兵。”
欺人太甚
这根本就是要推他去送死
贺楼司繁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拓跋宝。
他身边的那些勇猛之士见此情形,也拔出刀来。
帐内的气氛一下便剑拔弩张起来。
拓跋宝“贺楼将军,我乃拓跋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我看将军也未必比我差到哪儿去。不若我就在此地砍下贺楼将军的脑袋,献给拓跋缺,以此换来一线生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贺楼司繁身边的那些军将听到这些,面上也是不悦,并把手放到了刀柄上,要将其慢慢抽出。
可贺楼司繁却是抬起手来,止住了那几名军将的动作。
而他的脸上,则毫无惧色。
贺楼司繁“你确是可以杀我,甚至是将我的人头献给拓跋缺。但你可得想好了,你那个异母弟弟,当真会就此绕过你”
贺楼司繁笑了“我与摄政大将军之间,只有利益之争,没有私人恩怨。但你就不同了。当年伙同他人一道欺辱摄政大将军的事,你做的可是比谁少了”
拓跋宝脸色白了几分。
贺楼司繁又道“而我是子楚太子的舅舅。对他既有知遇之恩,又还有着将帅之谊。若你敢伤我性命,我那外甥定不会饶过你。如此既赔本,又送命的买卖,宝将军当真想做”
“宝将军”这一称呼,自是贺楼司繁在调侃对方。
但这番话之中的关键部分却是让拓跋宝整个人都惊骇了。
拓跋宝“你是说我侄儿子楚还活着”
贺楼司繁“正是。若非如此,我为何要大老远的来这里和你一起引蛇出洞我这还不是要给我那外甥腾出点地方来,让他好大干一场”
贺楼司繁用太子殿下的消息好好安抚了拓跋宝一番。
有的人就是会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连日来,太后最喜欢的这个小儿子已被王城的那位异母弟弟吓得寝食难安。
可一旦听说子楚太子依然在,他就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能放回胸膛里了。
对。
只要子楚太子还在,他就定能阻止王城里的那个疯子
待到拓跋宝在深吸一口气后命人把兵器全都收起来,贺楼司繁就给他解释起了自己为何要用步兵一战。
“你可知子楚太子为何每回出兵都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