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开始被马尔高的子弹擦破小腿肚外,一点血也没出的黑发少年一边穿着退到手肘处的衣裳,一边回头冲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少年微笑“将胜利带回来了哦,大将”
虽然药研你看起来没事很好但是――先不说你这身突然换上的战斗装为什么打架要脱衣服啊喂不会碍事吗
完全震惊于自家认真可靠的短刀居然做出当众半果奔这样举动,董卉冬都没有注意到刚才黑发少年对自己的称呼问题。
“要首落吗,大将”一点伤痕也没有的短刀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着寒光,刺的董卉冬少年打了个寒噤。
掉线的听力终于重新挤了上来,黑发的少年小心的从纸人的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药研你生气了”
短刀在收回鞘后重新成为木刀的样子,服装也恢复成了白色的外套“因为大将你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啊。”
噫
“药哥我错了药研哥qq”
叹了口气,纤长的手指捏住软软的脸颊肉,往两边扯了扯“你啊还难受吗”
讨好似的让对方玩儿自己的脸,董卉冬乖巧的摇头,然后亮起了星星眼“这当我们两个的秘密好不好”别告诉家里人了
好笑的又揉了揉手底的软肉,黑发少年语气柔和“不行”
小算盘失败,董卉冬蔫吧唧的让几个纸人把躺尸的几只拖到一边,把路清了出来。
带着忧伤的心情,董卉冬少年和麻仓童子弟弟叶,撞见了。
厌厌的瞅了眼那张和童子一模一样的脸,已经完全没逗弄想法的黑发少年往旁边一挪,打算绕过几人。
反倒是跟了一路的少年一侧步,拦在了对方面前。
“那个,能和我谈谈吗”
盯了对方半响,董卉冬脚下一转,走进了家小店“过来吧。”
默不作声的扫了坐在对面的一票人一眼,董卉冬低垂着眼睑,仿佛对手里的水杯产生了巨大的兴趣,翻来覆去的晃着里面可怜巴巴的半杯水,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
而原本习惯懒懒散散的麻仓叶,则是有些拘束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仿佛有根刺一样,扎的他浑身不自在。
两个当事人玩儿着沉默,旁人自然也不好插嘴,都窝在座位上安静的当壁花。
吸――
一脸淡然的少女喝了口水,桌底下的手顺便掐了下还在忐忑不安的未婚夫的腰。
含泪忍住到嘴边的痛呼,麻仓叶捧着水杯,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那个你是好的朋友吗”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呢弟弟还是敌人”靠在椅背上,董卉冬抬了下眼皮,仿佛漫不经心的扫了对面的几人眼,“或者换句话说,你是抱着想得到什么结局而来的呢”
“哎”被问的愣了下,麻仓叶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那个我是觉得能看见灵的都不是坏人啦虽然说好的经历但是这种想毁灭普通人的想法实在有些”
“就思想来说,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是同个灵魂的两半。”
咬了口端上来的点心,董卉冬又塞了块给身边的黑发少年。
“虽然说那孩子从小就成熟自立,平日里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那些仇恨、那些痛苦,哪是随便几句话就能够当做不存在的”
“人类这种生物啊,刀子不是砍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痛。”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感同身受,任何人都没有反驳的立场,不论是我,还是身为半身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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