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叫人心动生妒、生出惦念。
秦五夫人深深埋下了头。
楚烟却已经坐在了秦老夫人的身边。
秦老夫人一面拉着她的手说话,一面细细地端详着她,忽然笑道“我当真是越看越觉得,阿烟跟咱们家长公主殿下有几分相似。”
闻人亭带着笑在一边听着,秦老夫人絮絮地,仿佛在抱怨似的“汜哥儿倒是同殿下像得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到底是男孩子,整日要在外头做大事的,不好在內帏厮混。”
“可怎么我看着郡主,竟没有一点跟殿下相似的地方。”
“想必是长得像驸马了。”
闻人亭笑着附和道“是人人都说泌姐儿像她阿耶多些。”
秦老夫人没有见过惠安长公主的驸马江竟,闻言就不再多问,转而仍旧看着楚烟,兴致勃勃地道“虽则郡主生得不像亭姐儿,这里却现有一个生得像的。这也算是世间难得的缘法,倒不如亭姐儿收了阿烟做义女,往后阿烟多个依仗,我这心里也有个寄托”
楚烟心中终于生出惊愕。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秦家频频对天一庄示好,她一向是知道的,也因此即使是面对秦家的太夫人,心里也没有什么畏怯之心。
但她决然没有想到,秦老夫人会做到这个地步。
长公主的义女,那也是天家亲眷。
皇室血脉是这么轻易胡闹的吗
她眼角在闻人亭面上一掠,竟然没有看到一点意外和不虞。
她心里惊涛骇浪。
也就是说,长公主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拒绝
她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妥,看着闻人亭唇角微翕,当机立断地抬起头来,笑盈盈地道“老夫人说笑了。长公主殿下血脉贵重,岂有轻易玷污的道理。何况子不嫌母丑,犬不择家贫。烟身世平凡,却多蒙先考慈爱之心,方有今日。”
她对着秦老夫人,仿佛只是随意说着话,又像是羞赧似的,深深埋下头去,道“老夫人如此的错爱于烟,就已经是烟的依仗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态度还是说笑似的,秦老夫人再要生提,就显得小题大做、失了分寸了。
闻人亭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执着盏盖撇了撇茶沫。
一旁看着的女眷们终于意识到气氛的不对,连忙岔开话题说起别的来。
堂中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欢喜的气氛。
因为这段突如其来的插曲,楚烟在后面大半程的寿宴里都微微有些心不在焉。
在秦老夫人说看她和长公主容貌有几分相似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从见到长公主以后,心里那点隐隐的怪异来自哪里。
她和闻人亭生得很像吗
她有些漫漫地想着,宴会中关注着她的人实在有些多,她没有留意到哪一双眼睛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
一直到身边忽然有个声音传过来“楚小姐。”
有几分耳熟。
楚烟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对上一双神色怪异的眼“妙真敬楚小姐一杯。”
妙真。
原来这就是住在隔壁的妙真郡主,长公主殿下的幺女江泌。
单看这张秀丽而娇美的脸,却全然看不出私下里的嚣张失态的模样。
不过,长公主五官贵气,倒确实与这位妙真郡主不尽相同。
楚烟笑着低了低头,喝了杯中的茶,江泌却没有走,而是翘唇笑了起来,盯着她的侧脸,道“楚小姐同长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