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偿你懂不懂,当初要不是他爸的事牵连到咱们家,你何至于被单位开除,看看以前跟你同职称的退休,人家退休金多高呀,咱们连人家零头都不到。”
苏老头实在听不下去了,“行了,别吵到女儿。”
旁边的苏曼突然坐起来,嘟囔道“妈,我怎么听到陆执寅的名字了”
苏母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睡你的觉
从苏曼家出来,陆执寅没回车上。
他径直左转,进了隔壁的大门。
自从陆怀秉死后,这个家里就再没有人气。先是陆执寅从家里搬出去,后是陆母开始信佛。
总之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变得没有一点温度。
陆执寅一打开门就闻到客厅浓郁的檀香味,伴随着低吟的念经声,他的脚步停顿了半刻,还是迈了进去。
“执寅”陆母听到外面声音,从跪坐的蒲团上起来,声音压抑不住惊喜,“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陆执寅从客厅经过,没有停留,径直地走回卧室,“有点事。”
很快房门就又紧闭起来,站在门外的陆母,眼神从欣喜变成失落。
随后又想到什么,心中的难掩自责,她叹了口气,揉着佛珠,重新跪坐回去。
开始心无旁骛地念经。
房间里冷冷清清,陆执寅站在窗边,望了一会儿隔壁灯火通明的苏家。
冷冰冰的眼底仿佛在这光照亮,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