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董事长聘请的私人医生,现在他去世了,死人不需要医生,所以我面临被解雇的风险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回忆一下那些失业的人的表现
我感觉自己鼻子发酸,眼泪唰地流了出来本来打算刺激泪腺制造眼圈一红的效果,没想到不小心用力过猛根据之前森医生的教导,调整钴胺素的含量,悲伤的感觉逐渐产生,再用手挡脸,遮住有可能不自然的表情。
我沙哑着嗓子说“怎么会我是董事长亲自招进公司的”虽然带我进来的是广津先生,给我信物的是森医生,但适当拉近距离是合理虚伪,“我每天学习医术,就是为了能治好他的病,明明都快成功了”虽然我和医生都知道董事长治不好,但同事不知道,这也是合理虚伪,“如果董事长不在了,我的价值又在哪里呢”巧妙地用语言提醒同事桑思考我适合的工作,为自己留下后路。
一个活灵活现的“惊闻董事长过世哦这不重要。可能因此失业什么这可不行”的社畜上班族形象跃然而出。
情感之丰富,情绪递进之自然,森医生看了都说好。
同事显然被我精湛的演技给镇住了,证据就是这次连续听了好几个董事长他都没反驳,反而一脸隐忍地安慰着我。
趁着这个机会,我完美复刻了他的情绪反应,一时间陌生而又微妙的变化在我身体里回荡。
原来如此,这就是森医生说的融入人群吗,果然很好用啊大误
和同事告别时,我还在想如何向医生分享这个发现,没想到对方神色古怪地说“你在办公室找不到他的。”
“森这里依旧含糊正在主持五大干部会议。”
五大干部会议是港口黑手党少有的重要会议,很多年才会举行一次,每次高层都会做出事关港黑未来的重要决策。
总之,是跟我这种本分上班老实工作的港黑实习生八竿子打不着的会议。
在接到新首领传唤前,我是这么想的。
当我推开那扇华丽厚重一看就很贵的房门时,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主职是餐厅兼职会议室的房间空荡荡的,原本应该在此开会的干部和准干部们走得差不多,只有坐在主位的森医生,其身后护卫的广津先生,睁着眼睛睡觉的绷带小鬼以及一个我不认识的干部在里面。
虽然他们四个人硬生生营造出千军万马营前对峙的紧张感。
数量不够,质量来凑,浓缩的都是精华。
我承认自己在胡言乱语,主要是压力有点大。
那个昨天还表示看见我就过敏的绷带小鬼从进门起眼也不眨地盯过来,凭一己之力给严肃的黑道频道增添了恐怖的标签。
鬼娃花子么,你,
森医生主动开口打破紧张的空气“黑崎君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太宰君虽然是重要的证人,但毕竟不属于港口黑手党,让他留在这里难保何时探听到组织机密。但若是将他关押在室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些,正好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名为黑崎的干部用鼻音表示质疑。
森医生对此毫不介意,像幼儿园园长回答小朋友问题一样耐心地解释“早苗君目前仍然在学习医术,基本没机会接触情报,由他看管,不但不会影响原本的工作,也可以将太宰君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合适的距离。更何况早苗君是一个出色的异能力者,安全问题也能得到保障。”
本来以为能让森医生如此忍耐的干部会是非常难缠的类型,没想到黑崎仅仅象征性地反驳了一下就同意了。
他特意面向我叮嘱道“既然有森首领看好,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小鬼,你最好打起精神,可别让你保护的小不点死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