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才刚走出浴房,张苓便满脸谄媚地迎了过来,“哟,这是怎的,头发还滴着水,哪个不长眼的侍人竟是这般侍奉的”他瞥眼打量了一眼江盛娆身后的侍人,见是李相于那个长痦子的丑儿子,便也放下心来,马上殷勤地拿来棉巾,要替女子擦拭水渍。
江盛娆微微侧身躲了躲,从他手上拿过了棉巾,皱眉道““往后本宫沐浴不需要人侍候。”
“啊呀”张苓一拍巴掌,“竟是老奴一时被猪油糊了心了,往后这种事儿确实是要可心的人儿来做才得趣今日殿下身愈,老奴也琢磨着为殿下准备了些玩意儿,总保能寻些乐子”
江盛娆见张苓这老家伙笑得猥琐,一准儿没什么好事,按原主的记忆来说,她的眼前大概率将出现一群矫揉造作,搔首弄姿的男人。
殿内众多的侍人也已纷纷退于门外,今晚果然不同寻常。
江盛娆抬眼环顾四周,艳红的纱幔,朦胧跳跃的烛火,宽敞的雕花大床,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腻香气,这个场景,这个氛围
怕了,怕了。
那男人呢江盛娆抱着“让我康康”的吃瓜态度,等着张苓准备的乐子。
哦,出现了。不是一群,而是一个。
张苓什么时候竟然放弃数量,开始追求质量了
江盛娆看到床笫上静静地跪着一个少年,他微垂着头,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凉薄的纱衣上,那纱衣与纱幔是同色的,红到近乎俗艳,像是风月场上包裹玩物的装饰,勉强地遮掩住少年清瘦的身子,放浪地勾勒出他窄瘦有力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
“顾照宁”江盛娆顿了顿,迟疑道。
少年似乎身形微滞,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江盛娆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没有片刻犹豫,她直接过去撩开层层纱幔,走近了看,她才发现他全身竟已泛起一层浅淡的薄红。
少年微微颤栗着身子,试图压抑着急促的喘息,柔软的唇瓣早已被咬得斑驳破裂,自嘴角沁出血来。他一直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指尖抓得泛白,细窄的腰身却依旧难耐地快要绷成一张拉满弦的弓,那双清澈漂亮的凤眸雾气深重,似乎在竭力忍受着药力催发的渴求和痛苦,晶莹的泪珠不断地从泛红的眼尾处划落,沿着他清隽冷峭的下颚,无声地流淌在坦露的胸腹上,少年此刻就像是路边随风摇曳的花朵,廉贱而妖冶,似乎在无声地邀人采撷践踏。
“张苓”江盛娆刚要转身,衣摆就被人慌乱地轻轻拽住,少年声音破碎而低哑“我已经服了药我会听话的求求你求求你”
少年从小便被养在深宅,虽然已经失了身,却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女子。
他很笨拙,勉强地忍住泪意,清隽的眉眼被情潮折磨地极为潋滟多情,他似乎很害怕男女之事,却不再挣扎,只会断断续续地,重复地哀求她去救他的父亲和哥哥。
江盛娆轻叹了一声,把少年抱了起来,殿内极其的寂静,张苓等人早就没影儿了,她绷着脸想把张苓抓来要解药,突然想到,在小说里面,这玩意儿的解药是不存在的,必须要通过哔才能解决。
少年呼吸滚烫,薄唇胡乱地刮蹭过她的手臂,身子明明已经极度地渴望着女人的疼爱和抚弄,却只是紧咬着唇瓣,隐约才能听到些许压抑的哭腔,声音也逐渐开始变得轻软柔媚。
性格别扭又这么擅长忍耐,难怪后来会黑化。
江盛娆抱着少年走进了浴房,浴池里的水已经微凉,大概能作一时的缓解。
她伸手揽住少年纤瘦的腰,然后扶着他一同浸入浴池之中。少年早已没了力气,双手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