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很担心找不到饲主的问题,虽然横滨是一个黑手党猖獗的城市,但人的适应力永远比自己想象中强得多,就算是去年被横滨某个组织弄得人心惶惶的时候,大多数人没多久也都战战兢兢地在工资的胁迫下去上班,可想而知能会长住在这里的居民基本都是心大的,要不就干脆自己也是暴力集团的一员,不然这里的秩序早就乱套了。从来往某些人的心音来看,他们大概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出现在附近的木仓声,甚至能根据听到的声音面不改色地及时改变出行路线以免被卷进什么危险的地方。
当然我说这个并不是为了感叹普通人的适应能力,而是想说明我能碰到一个足够心大的饲主。
一个心大到会给猫咪喂人类食品的饲主当然,如果能给咖啡果冻就更好了。
听上去似乎不太可能,但事实上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结束工作后,织田作之助如往常一样步行去西餐厅吃咖喱,在路过某个被炸过的巷子时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还未拆开包装的巧克力放到断墙上退到一旁,静静等待几秒后就见到一只雪白干净的猫咪从熟悉的地方跳出来,看着它熟练地咬开锡纸以相对而言十分优雅的进食姿态开始解决这块巧克力。
第一次见到这只白猫是他四天前上班的时候,当时他正忙着处理哑弹,不多,只是里面的线路挺复杂的。由于整个他所在的小队只有他一个人会拆弹而且手法比较熟练,所以堆积起来的炸弹都送到了他那里处理,其他人则退到一旁的掩体稍作休整,他对此倒没有什么不满,毕竟小队的人都知道他不杀人,在人手不足又需要尽快击退敌人的情况下将拆弹工作分配给刚好会的他再正常不过了,他对大家这么照顾自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织田作之助看着自己因为挑错线而被炸死的画面,非常淡定地换了一条线,剪线的动作丝毫没有慌乱,他的异能力天衣无缝能预知五到六秒后的未来,早些年从事的又是高危职业,对自己各种死亡方式早就习以为常。
对他而言,如今的这份工作大概真的可以算是养老了。
剪错一条线都会导致死亡的危险行为在预知面前沦为无脑的简单重复,织田作之助也懒得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上面,手下没停,心里开始琢磨起小说的剧情来。
他正认真推敲着某个让他有点纠结的点,耳朵却捕捉到因为主人刚刚逃难出去所以暂时空下来的住宅的大门那里传来一点细微的响动。
织田作之助手速快过脑速将别在腰间的木仓抽出来,却只看见一只红砖大小的白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脖子上戴着项圈,刚刚的响声大概就是项圈上那两个装饰品蹭到栏杆时发出的。
是猫啊。织田作之助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即使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很危险,他也不敢再把木仓放回去,只是把其放到离炸弹稍远但伸手可及的地方。
说来也怪,明明横滨的流浪猫狗也不是很少,但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却是一只都碰到过,就好像它们刻意躲开了一样,最多只是远远瞧见有人喂食,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活的猫。
大概是白猫冷静的眼神过于魔性,鬼使神差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同事分发的巧克力摆到了白猫面前试探着问
“你要吃吗”
这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