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声后的声线第一次如此冷硬,让江户川柯南都不禁之侧目。
“政府收紧政策是一方面,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被压迫得失生存空间。”
他定定与过分年轻的青年对视,缓缓道出他的真实姓名,“真正掌控这个国家的人不是天皇首相,也不是财团世家,是这位自称宫野的太宰治先生。”
整个日本都是他的掌中物,要他命的人多到能绕东京一圈,太宰治却敢大摇大摆出现在这。
未免太有恃无恐。
“情报来源不错嘛,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太宰治赞赏道,语促狭,并没有否认。
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亟待商榷。
“近有关你的消息很多,我也没到,你会如此年轻。”
“这层关系报告上,你会很难办吧。”太宰治反手一句威胁丢回。
“”
莫名其妙的亲戚关系,有时候也挺有用。
两个毫无血缘关系、根本立场相悖的人,都是灰原哀的表哥。
就很微妙。
哑谜打到现在,该交的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中原中也的危险性不用说,至目暮警官不可能在这动手,更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呼叫增援。太宰治也没让赤井秀一暴露,索性说话保留三分,彼此能懂就好。
场面就此僵持,唯有表盘指针滴答滴答转动,昭示着时间仍在缓慢流逝。
直到清亮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一室寂静。
瞬间成在场注力中心的织田作之助没有避讳,他径直接,半晌后递给太宰治问询的目光,“安吾的电话,他说希望你能和务科再见一次面,详谈某些问题。”
这场混乱终究波及到所有势力。
太宰治不再停留,他将几次呼吸时间用思考,后轻快地拍拍手,后续安排脱口而出,“好,准备开溜”
“毛利先生,很抱歉对房屋造成损坏,修补费用我会从中也的工资里扣。”
他极具礼节地鞠着躬,迈着踢踢踏踏的脚步走向事务所大门,路过目暮警官身边时,还朝几位警察友善地摆摆手,说不上是真情实感的示好还是嘲讽。
“也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关心。”他说,“一切很快会恢复正轨的。”
毛利五郎后久久望着青年,说不上是何种情绪促使他问出这句话,但他就是无法自控,“还会回来么。”
“也许吧。”
太宰治的声音飘远。
可以预见,太宰治身份暴露掀的混乱,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警视厅明知道他罪行累累,却拿不到逮捕令,只能任由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逍遥法外。讽刺的是他们无法改变事实,只能眼睁睁看着灰黑色的存在将这片土地吞噬,不留一片洁。
而好不容易从严肃氛中脱离的江户川柯南,听到自眼镜腿传来的窸窸簌簌微弱响动。
──是他留在楼下的窃听器。
方才离开的太宰治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横滨,他不过远离楼上人群,又随便找个再拙劣不过的借口支开中原中也,得到他近似“就你三分钟,有事快解决”的复杂表情后,重新落脚在遍地狼藉的波洛咖啡店。
魔人的尸体他总归得带走。
织田作之助目睹他搬运尸体的全过程,看着冻成冰棒的魔人被塞入不比手腕宽多的轮盘内,疑惑的话语在舌根打转,终脱口而出的却是他对未来的担忧。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太宰”
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