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确保里面的人不会听到后才压低声音开口，“闭兴的事情当年没有查清楚原委，是我们的责任。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精神病院那边我也会打好招呼，让他在里面好好过下半生。”
向熠垂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是凌芒最喜欢的玉露茶，前天送了外公两罐，明天还要再去买一点。
他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向言，声音平静，“他在哪”
向言不明所以，“什么他在哪”
向熠没出声，只定定看着对面的向言。
向言对上他的视线，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他在问什么，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收紧，又很快松开，脸上的疑惑恰到好处，“不是你让人送到精神病院的吗怎么倒反过来问我人在哪。”
他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向熠的脸上，他现在摸不准，向熠是已经知道真相，还是在炸他。
向熠往后靠到沙发背上，食指在扶手处轻轻敲击了一下，“爸，我问，他，在哪”
向言快速思考要怎么圆过去，只是不等他找到借口，向熠就已经接着道“跟闭兴串通，在手腕处有y字纹身的那个人，在哪”
闻言，向言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有茶水漫出，他赶紧放下茶杯，扯了纸巾过来擦拭，边擦边说“已经死了。”
有些人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哪不重要。
向熠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提了要求，“我要见他一面。”
“”
向言手下动作一顿。
知道再否认下去也没有用，向熠总会有办法查到，向言叹了口气，“别让你妈知道。”
说完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这死倔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向熠垂下眼眸，果然跟他猜的一样，没有死。
他点头应下向言的要求，“好。”
凌芒刚把水果拿出来，林琳就走了进来。
“需要帮忙吗”她问。
“不用，”凌芒哪敢要丈母娘帮忙，赶紧道“阿姨您在外面坐着就行，我很快就能好。”
林琳笑了下，也没跟他抢活干，就站在一旁说“不着急，正好阿姨有点事要问你，不会耽误你吧。”
“不会。”凌芒戴上一次性手套，边剥橘子皮边说，“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不用客气。”
林琳看他动作熟练，想来平时也没少干活，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下，还真是个小可爱，怪不得向熠护得那么紧。
林琳“客厅那些懒人沙发是在哪买的阿姨也想买两个放书房。”
听到是问这个，凌芒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林琳问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来。不过没想到林琳还挺时髦。
“这个网上订的，”凌芒说，“要不您把地址给我，我订好了给您送过去。”
还真是小可爱买的。
林琳点头，“可以，不过记得刷向熠的卡，反正他们凌家不差钱。”
凌芒“”
他特别想问，您认真的吗
不过丈母娘说什么是什么吧。
“好的。”凌芒先应下了，至于到时候刷谁的卡还不是他说了算。
真听话，林琳心说。
她拿出手机，“那我们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好的，那您加我。”凌芒说着报了手机号码。
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我平时不太看手机，所以经常会错过消息。您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