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警官们震惊道。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一道咯哒声忽然回荡在他们身后。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面。
警官们连忙往身后平铺在地板上的尸体看去,发现其中一具尸体断裂的头颅与自身的脖颈分离,滚落在一旁不远。而那惨白如蜡的脸庞乍看似乎深邃而空洞,但仔细一看,死者的嘴角竟擒着一丝诡怪渗人的微笑。
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表情都好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八具冰冷的尸骨,眼睛都巧合地往同一个方向注视着,似笑非笑,仿佛下一秒便会诡异地动起来。
那种恶意化成了一丝丝摸不着的黏腻触感,无形中攀附了每个人的躯体,似要把人类培养成恐惧的器皿,最后整个吞噬掉。
有人摇摇晃晃的同时,发现方才掉落下来的头颅不小心被人路过的时候踢到了一边去。
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茶栗发少女毫无觉察,还抱住剑袋向柴崎问道“你们接下来是准备地毯式搜索这栋洋馆”
噩梦如潮水般褪去,警官们纷纷如梦初醒,分出部分人手去召集管家夫妇,部分准备到各个房间通知尚未到场的白濑、黑川和岩永她们。
柴崎警部则疲惫地点了支烟,在房屋里吐出口淡紫色的烟雾,“没错,人手方面或许不太够,但这是目前能直面真相的最有效办法了。”
阿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说不定能就此找到某些意外惊喜也说不定。想到这,她便嘱咐道“注意小心,如果发生意外可以鸣枪示意,我会迅速赶到你们那边。现在我对这个案件已经有点眉目,先分开行动吧。”
事到如今,没有丝毫争辩的欲望,站在同一立场的对方表示理解。
随即阿砾便在餐桌上用保鲜膜包了好几个三明治,交给拎包小弟敦拿好,打算拽走仍陷入恍惚神态中的他往门口外的廊道里走去。
“等等,砾小姐,你又把尸体的脑袋踹飞了”回过神来的敦心惊胆战地提醒道。
而阿砾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脚下路过的那颗脑袋,继续笔直前进,“你说出来干嘛,它不要面子的吗”
被踢飞的那颗脑袋微笑凝固。
敦“”
砾小姐果真是所有鬼怪的克星但是好让人有安全感qaq。
这幢洋馆的内部灰败而残破,连接各个房间的走廊光线昏暗,暗影绰绰,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步行在廊道里的敦有些迟钝地发问“砾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阿砾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去找真相了。”
这句话猛然兜头将敦锤醒,他惊讶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不过阿砾并没有回答真凶这一话题,还反过来问他“你觉得凶手是谁”
这个问题无疑难倒了敦,他一脸方才直面诡异尸堆的余悸,使劲搓了搓发寒的臂膀,感觉一身虎毛都要像花团锦簇般团团炸开。
“我我我觉得应该是这栋房子里的亡灵干的吧但如果不是被亡灵做的话,还能有谁呢是那位叫黑川的女生吗只有她会制作椿花的标本了。”
“正常来推断或许是这样,现在并非椿花生长的季节,想要获得那样保存完整的花朵,只能依靠标本。但光凭这点不足以成为行凶的依据,凶手究竟是不是黑川,这点还有待考证。”
阿砾慢悠悠地说道,“而且先前的证词里,有人说谎了。”
“诶”
“只要回想昨日凌晨发生了什么就知道了,在那种天气里他说去厨房谈心都比阳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