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果是很迅速的。只消几分钟,体型最小的那只野狗已经打着颤趴在了地上。温妮莎站在路边,愣愣地看着另外两只也呜咽着趴下,最后一动不动。她觉得自己应该去说些什么的,可是她说不出话。
那少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唉,又被吓傻了。没意思,没意思”
“为什么”温妮莎突然开始落泪。“为什么呢我已经尽力去做了呀,也没有要薪水,只是想给妈妈要一口面包”她蹲下身,颤颤巍巍地小声哭诉“为什么呢怎样做才行呀我可以不要咸肉面包不要潘趣酒就只有一点点吃的只要一点点”
路边几幢房子的窗户处出现了几个人影,但是很快又消失在窗帘后。
温妮莎越哭越心酸,泪痕被寒风吹干,像是钝刀子割在脸上似的生疼。她生了冻疮一裂了口子的手捂住她的脸,眼泪从指缝里流进伤口里去。
“真麻烦”少年厌恶地说了一句,温妮莎就发现自己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惊愕地捂住嘴,既敬畏又恐惧地看向他。
“你原本要把这些食物怎么办呢”少年俯视着她。“自己吃我看到你每天只能吃一小块面包。”
“当然不”温妮莎下意识地张嘴,发现自己又能够发出声音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睁着一双遗传自母亲的浅蓝色眼睛瞪着少年。过于消瘦的面庞使得她的眼睛看上去太大,好似一只金鱼。
“给谁吃”少年用修长的手指卷了卷散在额前的一缕发丝,然后又将它拨开了。“你的母亲”
温妮莎闭紧嘴巴,用力点了点头,晃得耳朵嗡嗡作响。
“哈,”少年发出一声嘲笑。“那可好了,明天你就会发现你死去的母亲已经僵硬在床上,然后你跑出屋子去求救,人们挤在屋子里对她评头论足,说她的坏话。最后总会有人发现你舍不得吃的这些垃圾里有毒,那个恶心的胖子就会出来指正是你毒死了你的母亲”
“不是”不知是不是少年描述的太详细了,温妮莎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幅画面,吓得尖叫一声。“我不会那样做的,我不会”
“可是人们都会相信他,而不是你。”少年冷酷地说。“因为你在他们眼里,是个忘恩负义的疯子、小偷、骗子,店里丢的酒、食物和钱都是你拿的;那个腻乎乎的胖子却是个热情、好心的好人,一直不愿指正你”
温妮莎摇头,无声地痛哭着。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
“他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而你和你病歪歪的妈妈只来了几年。更可悲的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的母亲不是个正经女人,而你就像她一样肮脏、下流”
“不”温妮莎无力反驳,只是一味地哭。“不是的我妈妈没有做我不是小偷妈妈是好人”
“他们这样污蔑你、侮辱你的母亲,将所有过错推给你,你为什么不反抗”少年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好像她和旁边那两条奄奄一息的野狗一样,也是将死的了。
“没用的”她当然想过,可是反抗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她将失去这份工作,卧病在床的妈妈就连一口吃的都不会有了。她们太穷了,家里能卖的已经卖了个精光。她知道妈妈只是撑着一口气,随时都可能离她而去。多少次她被巴德、野狗或者其他孩子追到门口时,多少次她用单薄的身体堵住脆弱的木门、以抵御石块、泥巴时,她都能听到妈妈细声细气的哭泣声。
没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活下去的方式,就是卑躬屈膝、逆来顺受。
“反抗啊”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