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几英寸长的疤痕。“看,它还这么生动呢。”
温妮莎回头看莉莉,发现她原本娇艳的面庞此刻惨无血色,嘴唇也微微发抖“别提那件蠢事了詹姆,你浪费了我两瓶白鲜香精”
“还有香吻一枚”詹姆像是根本没在乎狰狞的伤疤,反而乐陶陶地摇着头“要不是它,我还不知道莉莉原来这么关心我”
“但我不需要伤疤来让你了解我有多关心你,瓦妮。”西里斯皱了皱眉。“所以去罗马尼亚。”
“我不怕受伤,我不怕吃苦”温妮莎还想为自己争辩。“我会许多种治疗咒语,原本麦格教授就曾经推荐我去做治疗师,我可以”
“听听,温妮莎,听听你自己说的。”西里斯冷静地打断了她。“你也说麦格教授建议你做治疗师,我还记得她也曾建议你就职神秘事物司、解咒员或者国际炼金委员会,有哪一样是和战斗有关”
“但是我”
“不要争辩了,温妮莎,”西里斯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我恳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平平安安的,好吗”
温妮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自然深知西里斯是关心她、在乎她才会这样做,可是她心中却仍然堵着一口气。“我可以的”她眼含热泪望着西里斯。“只要你相信我,我什么都可以”
“我相信你,瓦妮。”他的语气逐渐软和下来,可是却染带了一丝沉重。“但是我不相信战争。”
詹姆拉了拉莉莉,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屋子里立刻只剩下了温妮莎和西里斯,西里斯便像被抽去了脊骨一样软软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你说你怕瓦妮,我何尝又不担心呢过去这一年里我们失去了很多朋友不止凤凰社,不止戈德里克山谷,不止英国。如果我能,不要说罗马尼亚,哪怕这世界上随便哪一个地方,哪怕从此都不让我和你见面只要你平安。”
“可是西里斯”
“想想卢克,”西里斯揉着自己的眉头。“想想这间小店原来的主人,想想那个坐在柜台里的勇者瓦妮,你不会忍心违背他的意愿,对不对去吧,就去那里做研究,做你喜欢的事,安全地活着”
他的语气那样疲惫,而这是温妮莎认识他多年来很少在他身上见过的神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当忽视他眼下的青影,或是忽视他剪短了头发是因为魔咒差点烧掉他一头的黑发。她应当知道她英勇的西里斯、无畏死亡的西里斯,长久以来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而自己不应当再给他添加任何麻烦。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地板上,却总是无法迈出原谅的那一步。
“抱歉,”过了良久,西里斯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伸长了腿,从高脚椅上下来走到温妮莎面前。“抱歉我不应当那样和你说话,抱歉”他垂下眼帘,逆着光,温妮莎看到他的睫毛在颤、嘴唇在颤、在身侧握紧的拳头也在颤。他像一个孤独渴求的孩子,像一个懊恼却又无力的矛盾者,低声忏悔着“可以可以原谅我吗”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双手紧紧环住这个矛盾者的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