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布莱克,世人眼中笃信纯血统论、背叛朋友的布莱克,伏地魔最忠实的仆人。曾经青春飞扬的记忆,已经随着那些消逝的生命和魂灵,一同在这死亡了的监牢里腐化散落成了一地尘埃。
“他们怎敢”温妮莎重复了一句,好像这句话很有趣似的。“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呢,哈利只是一个孤儿,而他们则是大发善心收养他的好人他们是他的监护人,只要能让他长大就已经算是件不容易的事了,这毫无疑问。”
“他们才不是哈利的监护人,我才是他的”
西里斯的头抵在铁杆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温妮莎的眼神闪了闪“什么你是他的什么”
牢房里再无声息。
温妮莎像过去五年里一样,独自一人从那间单人牢房离开。她穿过通道,仍然如来时般忽略到其他牢房里控诉冤枉、又或者已经癫狂的罪犯。护在她身周的那些守护神的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亮,但是它们从没有一个明显的形状。
“所以这个月申诉的进度怎样了”
贾德尔已经在阿兹卡班做了四年的看守,他和温妮莎的关系很熟。在等待定向壁炉开启的时间里,他随口问了她一句。
“老样子。”温妮莎笑了笑,好像谈论的只是一件小事。可是贾德尔却没在她的蓝眼睛里看到一丝笑意。
“其实你没必要再为他申诉了不是吗已经六年过去了。”贾德尔忍不住说。“这六年来每个月都坚持去申诉,每次又都被驳回自从克劳奇的儿子死了之后,他就更加别扭固执,我想他一定有从中作梗。更何况当初布莱克连审判都没有经过就被扔到了这里,我想你应该知道申诉永远不会有结果。”
温妮莎抿了抿唇,没有答话。她只是死死盯着定向壁炉里微弱燃烧着的火焰,好似在考虑要不要解救那垂死挣扎的火光。
“这样值得吗”贾德尔又问。“我是说你们的婚约也根本是名存实亡,魔法部那的备案随时可以废除。如果你想开始新的生活,我想詹金斯会很乐意给你介绍优秀的傲罗”
“我不是为了布莱克而申诉,”温妮莎打断贾德尔的话。挂在定向壁炉上的钟表指向了五点钟,碧绿色的火焰自动腾起。温妮莎转身对贾德尔和麦克米兰生硬地点了点头,他们都看到她的眼里有些许水光。“我是为了詹姆和莉莉,为了真相和公平以及哈利。再会。”
火焰吞噬了她墨黑的影子,麦克米兰的银色野猪在熄灭了火焰的定向壁炉前来回踱步。两名看守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贾德尔才开口说“你是否相信她说的话”
麦克米兰没法回答,他决定提前十五分钟给犯人放饭。
给阿兹卡班的犯人放饭是一件轻松的活计,看守只需要把一份份寡淡的煮青菜、粗面包和炒蛋分放到盘子里,再用魔法从透气窗送进牢房便可。如果他懒得动弹,甚至可以坐在门口就发放所有犯人的饭菜,反正大多数的犯人来到阿兹卡班后,就已经失去了对生存的奢望,转而一心求死了。
但是今天,麦克米兰破天荒地走上了通道,挨个牢房送去晚饭。当他走到通道尽头的那间单人牢房时,住在里面的西里斯布莱克已经缩回了他那个墙角。麦克米兰把碟子从透气窗送了进去,可是西里斯并好似并没有想吃的意愿。麦克米兰在门口踱了几步后疑惑地问“你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内亚姆楚对你死心塌地”
牢房里无人回应。
阳光从牢房里退了去,月光悄悄地爬上来。西里斯盯着牢房外飘动的摄魂怪,用尽所有精力去抵御那从心底不断涌出的绝望和寒冷。朦胧间他好像看见一张脸,它有一个红红的小鼻头和一双总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