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知道他在避重就轻,这一向是莱姆斯的长项。无人理会的两年被他一带而过,做着简单繁琐的工作、平静生活着的几年却被大说特说。他终究认识了这个人十几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却让西里斯更觉愧疚。他想到自己在出狱后一腔热血的只顾着哈利,却将这个一直被自己不断伤害的朋友忘在了脑后。西里斯的胃在燃烧着,背心却是一片冷汗。他意识到自己本性之中的偏执已经为阿兹卡班的孤寂与可怕放大,大到蒙蔽了双眼,大到让他遗忘了最应该得到褒奖的忠诚者。
“对不起,”他生怕莱姆斯打断他的忏悔。“对不起莱姆斯,我不应该误会你是叛徒”
莱姆斯的声音不高,却仍然能够截断西里斯的声音“没关系,大脚板,我也曾经把你当做叛徒好几年我们扯平了。”
“但我出狱以后也没有”
“我也没有找过你,这是一样的。”
西里斯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息起来,酒精点燃了他心中黑色的悔过之火,将他的心反复地炙烤着。他痛苦地抓紧手里冰冷的酒瓶,试图以此得到一些平静。“我宁愿我宁愿你打我一顿,月亮脸或者给我一爪子,不然咬我一口。来吧用你的魔杖狠狠地给我几下”
“大脚板”
“为什么不想想看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想想看我甚至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你甚至、甚至就在刚才,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和温妮莎真的要结婚”莱姆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拜托了老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三言两语就能把你惹怒”
西里斯涨红着脸,难以为自己那时的想法做一句辩护。但是莱姆斯很乐意替他说些宽慰的话“唔,你还是原谅潘多拉吧,她可能对你多少有些偏见。再加上,嗯这两年我和洛夫古德家来往比较密切。潘多拉实验咒语的时候炸坏了自己的一条腿,而我恰好认识一位麻瓜治疗师,他主要研究的是人工假肢,所以我帮潘多拉联系了一条替换腿。我想她大概是因为这个才会误会你会呃,揍我。你当然不会,不是吗”莱姆斯又给西里斯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笑着说“至少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
西里斯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胃里的火焰愈加翻滚的厉害。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不仅仅只有这杯酒。”他用灼灼的目光看向莱姆斯“还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
哈利这天回家的时候发现西里斯的心情格外的好,更难得稀奇的是他看到西里斯正在收拾那间暂时用来做储藏室的客房。楼下的音响里放着摇滚乐,西里斯跟着节奏哼着歌,笨手笨脚地给床铺铺上新洗好的床单。
“我们家要来客人了吗”哈利奇怪地问。“谁要来住”
“我和你爸爸的朋友。”西里斯示意哈利和他一起把被子抻平。“最好的朋友。”
“哇哦”哈利感到非常兴奋。“你和爸爸的朋友他是什么样子的他喜欢摩托车还是飞机模型他更爱吃炖土豆还是卷心菜他会不会也爱吃水果馅饼”
“这些都是秘密。”西里斯故意对他卖了个关子。“但我必须得说他会很多故事就是你喜欢听的那种。”
哈利高兴地在屋子里跳来跳去,可是很快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他会喜欢我吗”他问。“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吵闹,或者太淘气呢”
“当然不会。”西里斯想起多年前莱姆斯第一次看到哈利时的样子。那时候詹姆和莉莉都还在,莉莉亲手把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