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西里斯,我从没想过笔友会是雷古勒斯。他拒绝和我通信,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收到过他的信件。直到你在六年级的暑假离开了家,搬到詹姆家去住。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的来信。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
西里斯去看温妮莎,后者正用那对充血的蓝眼睛悲悯地看着他“他问我,要如何挽留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克利切似乎醒来了,他在地毯上痛苦地打着滚儿。温妮莎看着他又小又皱的身体滚过一张张信笺,滚过一个又一个日期。
“当我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帮助了我,当他需要安慰时我却无能为力。我们开始重新通信了,但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开始更多地和我讨论与黑魔法擦边的问题,字里行间透露着对纯血论的信服。我们几度因为在这件事上的意见不一几乎断了通讯,直到七年级我毕业前夕,终于还是用文字大吵了一架。我指摘他被血统论冲昏了头脑,告诉他我这个被他几次称赞的笔友身上就流有他最厌恶的麻瓜的血液,他从此再也没有回过信。”
“那一年他开始和我通信,”西里斯顿了一顿。“用猫头鹰棚里的公共猫头鹰。他问我为什么会离开家,为什么不信服纯血论,而我说他是个傻瓜。”
“这样的问答持续了多久”
“大概两年吧。”
克利切的呻19700吟声越发大了,西里斯怀疑他其实是在哭。
“我把用来和他通信的盒子收到了对角巷那里,再也没有碰过它直到前几天我搬回了店里,有时间的时候就收拾了一下过去的东西,才再看到那个盒子,和这封信。”温妮莎从口袋里拿出一封薄薄的信来,递向西里斯“他说你可能会想看一看。”
西里斯几乎是夺过了信纸,一目十行地读了下去。
克利切开始真真切切地哭了起来,他把身体蜷缩成一团,鼻涕眼泪都蹭到藏满了灰尘的地毯中。温妮莎柔声请他起来,询问他挂坠盒的去向,可是克利切只是哭。
那张薄薄的信纸上的信息量太大了,西里斯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将所有内容都背下来。克利切的哭声也越来越大,最后这个年迈的小精灵趴伏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用手捶着地面,在灰尘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自己的无能和雷古勒斯的伟大。
“挂坠盒在哪里”
克利切的嚎哭梗在喉咙中,几秒种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西里斯提了起来。他张开嘴巴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西里斯觉得自己在颤抖,自踏入这间老宅后便不断在胸口积淤的压抑、愤怒,以及看到了信件内容后的悲痛与愧疚将他彻底击垮了。他忘记了自己为何会来这儿,忘记了几分钟前他还曾因为雷古勒斯和温妮莎的“亲密”而心生嫉妒。此刻他只想拿到那个挂坠盒,拿到那个令他愚蠢的弟弟丧命的鬼东西,揪出那个邪恶的魂魄,然后将它反复折磨,送进地狱。
抓住他抓住他
杀了他杀了他
“说话挂坠盒在哪儿雷古勒斯给你的东西在哪”被阿兹卡班的岁月释放出的疯狂与偏执从他灰色的眼睛之中被释放,他把对伏地魔的仇恨几乎全数报复在了克利切身上。这可怜的小精灵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西里斯用力地摇晃着。
“西里斯”温妮莎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把抱住暴怒的西里斯。“西里斯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会把克利切弄死的”
温妮莎惊恐地声音让西里斯愣了愣,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扼住了克利切的喉咙。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克利切在温妮莎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地面上,跪倒在西里斯身边猛烈地咳嗽着。
“你怎么了”温妮莎替克利切顺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