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浑蛋,是莎朗先生”一位威森加摩女巫问道。“你不该用这样的词汇,你只有十六岁。”
“是十七岁,女士。”哈利看到凯尔文阴沉着脸,似笑非笑地回答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呢,今天是我成年的生日。”
会场里又响起一片低语声,但就像春雨一般很快止息了。
“请继续,罗伯特先生。”哈利注意到伯恩斯女士对凯尔文的称呼有所改变。
“我看到威尔莎朗那个臭虫,用他的皮带抽打南希,用言语咒骂她,将晚餐掀翻在地叫她趴在地上进食。我还看到他撕碎南希的书本,用铁锁将她锁在屋内,在窗户上钉上木条,直到她哭着求饶、饿到昏过去为止。可怜的南希身上都是疤痕,且旧伤未好新伤又添,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不会想看到那可怜的一幕。”
“当然了,这些对老莎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当年就是这样对待南希的母亲的。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直苦苦求饶,碍于老莎朗能给她一口饭吃、能让南希不至于饿死而隐忍着,用她的身体护住老莎朗落下来的棍棒。不过很可惜的是,她也没能保护南希多久。”
哈利忽然感觉到西里斯的手臂在抖,转眼看过去时,他看到西里斯正紧紧握着拳,逼得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毕现。
“我遇到她的那天晚上,她的母亲刚刚去世。她之所以深夜外出,是为了请牧师来为她的母亲做最后祷告,并为那位夫人买一块裹尸布。而她的继父此刻喝得烂醉,正躺在扶手椅里休息。在她出门之前,他还因为喊他的妻子无人应声而大声咒骂。”
哈利瑟缩了一下,他还不太懂死亡的意义。但是他清楚且明白的意识到,寄人篱下和失去母亲意味着什么,这让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因同情南希莎朗而盈满了泪水。莱姆斯和西里斯同时发现了哈利的异常,他们一个把哈利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膝头,另一个则紧紧握着哈利的手,给他一些温暖和鼓励。
南希的故事也打动了在座的一些巫师,他们不免发出唏嘘声。距离哈利位置较近的一位年长的男巫还抽抽啼啼地哭了起来,擤鼻涕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响声。
“如各位所见,南希的遭遇任凭在座任何一位偶遇,恐怕都会愤慨不平,更何况我们的关系并不平常。我拦住南希,冲动之下提出带她离开的要求,向她承诺会将她安置好,只要她愿意,我会付出一切去让她幸福。”凯尔文说到这里时苦笑了一下,这是哈利第一次看到他的情绪有所波动。“但是南希要比我理智得许多,她质问我准备将我的母亲置于何地问我要如何面对她离开后老莎朗的报复那个该死的老家伙虽然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还是有些早年做自然学家的名声,也认识一些麻瓜的上层人士。如果他不管不顾地闹起来,我父母的小酒馆顷刻间就能倒闭,我们也会流离失所我自然能够在魔法世界寻得一席之地,但是我的父母不能。”
“南希说的是对的,我无法反驳她的话。更何况,她家中还有尸骨未寒的母亲,我不能看着那位和蔼的夫人不得善终。所以我放开了南希,看着她独自一人前往教堂。但是我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消退,我立时去了南希家的房子。”
“潜入莎朗家实在太容易了,老莎朗烂醉如泥,连我从他身边经过都不知道。我看到锅里还有一点残余的冷汤,想到醉酒的人醒来可能会口渴,就想给他一点教训。于是我用了魔法”
“听到吗,他承认他用了魔法”不知是冷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