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会是场非常像样的仪式”有着乱糟糟黑发和一双祖母绿的美丽眼睛的哈利在心中默默地说。“我会流利地发表我的演讲,而台下的人看我时觉得我光彩照人。当我下台后,弗洛拉会为我献上鲜花、达力会向我低下他的大头。伊顿公学的校长惋惜我拒绝了该校的邀请,我们的校长会为了的离去而哭泣。”
“那都是假的”
他的心中有一个细小的声音义正言辞地指责他的幻想。
“事实上你不过是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儿,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伊顿公学自然与你无缘,而你现在的校长说不定还会为你的离开感到高兴,因为再不会有人因为你和达力那一伙的游击战而受到波及,也不会有倒霉的课桌被你暴动的魔力在空中撞得粉碎了”
哈利捶了两下胸口,像是在责怪自己的良心不该说些实话。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良心十一年来一直是那样直来直去,且总有道理。他当然是想得到那个优秀学生的称号的,他想站在主席台上发表一段讲话,想让去看他毕业典礼的西里斯在家长之间昂首挺胸,骄傲地告诉其他人,他是自己的教子。
“唉”他有些失望地长长叹了口气,房门此刻却传来轻叩声。“哈利”他教父的妻子温妮莎的声音在门外轻声响起。“我似乎听到你叹气的声音,你还没睡吗我可不可以进来”
哈利捂住嘴巴,为自己刚刚发出声音而懊恼不已。
“是不是听错了这孩子老早就上了床。”西里斯的声音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他今天在外面疯玩了一整天,吃晚餐的时候几乎是在用眼睫毛切割牛排。”
“说的也是。”温妮莎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失望。“算了,那就不要叫他起来吧,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莱姆斯快要来了。”
门外的低语声渐渐归于沉寂,哈利从床铺上轻巧地滑下来,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缝上,试图将客厅里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一些。然而这显然太难了,即便他恨不得将耳蜗都从耳道里顶出去,也只能听到一点只言片语。
“隐形斗篷是必须的空间扩展咒,其实我不是很在意破坏某些法条”
“那又怎样呢你知道那里并不”
“如果是法尔卡斯来接激烈”
“我会给你一个锁腿咒,亲爱的。”
哈利刚刚被自己的幻想扰得纷乱的脑子,此时十分冷静且沉着地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门外的声音上。他的掌心冰冷,因为紧张而保有一丝湿润,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微微走神地用衣角擦了擦手,紧接着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将他的注意力又一次扯出门缝。
“莱米。”
那是西里斯的声音,听上去和往日一般轻快。莱姆斯卢平哈利父亲的好友,也是他自己的大朋友压低声音问“哈利睡了”
“应当是的,他今天很累,明天还是毕业典礼,很早就上床休息了。”回答他的是温妮莎,似乎因为笃定哈利已经入睡,她稍稍放开了一点嗓音,但是仍旧那样轻柔和缓,让哈利盯着墙角的时候都能想到她温柔的笑靥。
“那么你们想好说辞了吗”莱姆斯接着问。“我总得有一个等他醒来后用来搪塞的理由。”
“搪塞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个词。”西里斯回答道,哈利几乎能想象得出他说这句话时耸肩的频率和角度。“就像我们从前商量好的那样,瓦妮有个远房亲戚想要见她”
“一个可能会让你们、让你们的危险亲戚”
门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哈利更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