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郭芙才使劲地咳嗽几声,艰难地道“妈,我想喝水”话音刚落,从洞口挤进来一人一雕,齐齐地看着她。郭芙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雕,才回想起自己不在桃花岛,而是伴着杨过在这荒谷中养伤。
杨过见她醒来,喜道“你觉得怎么样我和雕兄做了甜汤和肉汤,你想先喝哪个”神雕在边上也咕咕大叫,伸出翅膀轻拂郭芙的肩膀,神色甚为喜悦。郭芙低头认真地想了半天道“想喝水。”杨过轻笑一声,转身到洞外拿水。
郭芙冲神雕皱皱鼻子,伸手虚扯了一下它的翅膀,娇声娇气道“雕儿,你去哪里了我和杨过差点死到这山洞里要不是我胆子大,你今天回来,什么也不用干了,把我们埋在独孤前辈的身边得了”神雕用嘴轻轻地啄几下郭芙的掌心,低低的叫了几声,神色甚为无奈。
郭芙忽想起独孤求败亦是神雕所埋。独孤求败既是百余年前的高人前辈,那神雕当时年龄必稚,它孤零零地埋了独孤求败,孤零零地在这里过了几十年,委实可怜。郭芙扁一扁嘴巴,伸出双臂搂住神雕道“雕儿,你别难过。我不该怨你的,独孤前辈是不是在大雪的晚上去世的你别伤心,你和我们一道出谷好么我以后再不嫌你不会飞啦”神雕亦伸出双翅拍拍她后背,圆圆的眼睛眨了几眨,露出好笑又好气的神气来,又将郭芙负在身上,两步来到石桌边上。
杨过忙把甜汤挪到郭芙跟前,自己和神雕也坐下,两人一雕慢慢地用起饭来。郭芙低头慢慢地喝了一口汤,觉得杨过做得着实不错,刚想张口夸他两句,又想起杨过幼年时便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在嘉兴过活,自然是自己照顾自己,无人可靠了。郭芙想到此处,不禁替他心酸难过当年他妈妈死了,他也像雕儿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哭,一个人埋葬,连个说话撒娇的人都没有这般想着,剩下的半碗甜汤委实咽不下去了。
杨过见她脸上一会是要哭的神情,一会又撅噘嘴巴像是在撒娇,着实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姑娘当真又娇气又憨得很,我不过情花毒发作了一次,她便吓成那样,又拿自己的血喂我,又要陪我天涯海角地找解药,也就是我了,若是遇到心怀不轨的歹人呢,怕是死了都不是个明白鬼真让人替她悬心得紧。”
杨过抬头就着火光打量了下郭芙,见她不知想什么心事,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如料峭春风里的单薄桃花,令人心疼得想捧在手心上。杨过忙伸手过些内力给她,心里不免又开始乱想“她呆成这样,以后受人欺负了怎么办嗯,她以后会碰到谁呢”想到这里,忙在脑海里把郭芙认识的人细细地回想一遍“武家兄弟,她是不喜欢的;大胜关陆家庄的少庄主人倒是长得挺俊的,但和芙妹同门,有师姑师侄的名分,也不行;剩下的都是些丐帮武功稍微好的弟子,更配不上她嗯,还有谁呢”
杨过此时偷眼瞧了瞧郭芙,见她面色转为红润,略略放下心来,忽忆起长大后同郭芙重逢时,她便是一身红衣一匹红马,宛如带着天地间所有的艳色自顾自地攻占了自己的双眼那时在场的还有谁杨过英眉微蹙,险些叫出声来,当时还有耶律齐杨过心中不觉有些焦急“那耶律齐贵为相府公子,武功既高,人又英挺秀拔,这本不足为虑,偏偏这耶律齐沉稳仁义,颇有郭伯父风采,这点我是万万及不上的。芙妹最是敬爱父亲,难保不对耶律齐动心但,但耶律齐是个蒙古宰相公子,此时蒙古正同我大宋对峙”杨过缓缓地收回内力,见郭芙精神微振,才放下心继续寻思道“不,不对当日我听忽必烈言到,郭伯父年轻时在蒙古要娶什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