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者倒是加了不少兴趣培训班和旅行社,她的消费账单里,旅游和购物占据了绝大多数。
“情杀的可能性很小。”袁湉最后说道。
贺辞繁赞同她的观点,把报告收到文件夹里,锁进抽屉。
“我在想,凶手到底是怎么处理这把榔头的呢。如果凶手是姜川和袁明岚,他们下楼的时候手上只拿了雨伞。袁明岚拎着的手提包我们粗略检查过,比对了长度,装不下那把榔头。”
凶手选择妥善处置这把榔头,无非是上面沾了血,木质的手柄很难把血迹擦干净,不好再重新放回工具箱里,索性将它处理掉了。
“如果凶手是姜哲,他又是怎么躲过楼道监控进入房间的呢”
贺辞繁想不通。
“姜川夫妻俩的话,有没有可能把榔头藏在屋里了,或者从窗口扔出去那边不是有烂尾楼嘛。”袁湉说出自己的猜想。
死者家住二楼,从窗口扔的话,不需要太用力就能扔进烂尾楼的杂草堆里。
“只有阳台、书房还有姜哲卧室里的卫生间有窗户朝着那边吧。”高彪说得随意。
贺辞繁把他们的话听进心里。
死者家的阳台上有防盗窗,姜哲如果真的是通过翻窗进来,只能是书房或是次卧的卫生间。但是外头都是平缓的墙壁,没有丝毫借力,实行起来有些困难。
“这些地方检查过了吗”
“只检查了阳台、死者的卧室和客厅,今天痕检人手不够,都去跟宁湖的碎尸案了。”高彪翻了痕检发来的压缩文件夹,暂时只有这三个分类。
叮叮叮。
办公桌上的座机一阵响,打断三个人的思绪,贺辞繁立马接起来,电话那头语速极快地说了一通,他的神色瞬间变了。
“怎么了头儿”高彪见他挂掉电话,追问道。
贺辞繁来不及给他解答,快步走到袁湉桌前,问“盯着姜哲的那名警员电话是多少快打给他”
袁湉连忙从手机里翻出号码,拨出去之后递给贺辞繁。
“喂,袁湉”那人的语气有些松散。
“是我,贺辞繁,姜哲还在吗”贺辞繁开门见山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警员没想到是贺辞繁,不由自主地把身板挺直,神情严肃地说“我一直在楼下等,姜哲没出门。”
“你现在进屋,务必确定姜哲还在,我们马上赶过去”
贺辞繁啪地挂掉电话,拿了车钥匙和衣服外套。
“你们跟着一起来。”
高彪和袁湉随手拿了手机,立马跟上来。
走廊里的灯不怎么亮堂,为了响应上面节电的号召,警局里全换了低瓦数的节能灯。
三人昏暗的影子在脚下交错重叠,步履匆匆地往楼下停车位赶。
“我刚接到电话,有个市民报警说自己就住在姜哲家对面,今天早上看见他搭了竹梯子从靠南边的窗口爬进二楼。”贺辞繁扶着楼梯,省了好几级台阶直接往下跳。
“卧槽,他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怕被当成贼吗”高彪惊呆了。
“还真的没有,那人说看姜哲的脸很熟悉,以为他忘记带钥匙了。直到今晚吃完饭听爸妈闲聊,说对面楼死人了,她才意识到不对,马上打电话给警局了。”
话音刚落,袁湉的手机响了,她停住脚步,接起电话。
“袁湉姜哲跑了艹这小子把床单绑在厕所马桶上跳窗跑了”
袁湉开了扩音,声音大得贺辞繁也听见了,他直接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