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嫌疑人上楼时, 钢子特意安排了两个会点防身术的小姑娘跟着,打探清楚了目标所住的具体房门号。
几个人大气也不喘地走到了目标嫌疑人的门前。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回荡在楼梯间,吴润青亲自站在门口,曲起手指敲门。
在他身后站着钢子和三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其中一人手上还提着工具箱,老式的楼梯很狭窄,他们不得不隔着一级台阶站立。
咚咚咚。
“谁啊”房间里迟迟才响起中年男人浑厚粗哑的声音。
“查水表。”吴润青随口说道。
铁门上有一个猫眼,吴润青也不避讳, 他猜里面的人一定在看, 视线牢牢锁定在猫眼上,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在门口, 你们自己查吧。”这次说话的声音近了许多,仿佛仅隔着一层门板。
“突然查累了, 想到你家坐坐。”吴润青信口胡说。
门里的人没再说话,吴润青让开位置,往上走了两级台阶, 示意身后的人上来开锁。
电钻呜呜的声音突然响起,尖利得似乎要刺穿鼓膜,不甚牢固的铁门和门框伴随着电钻剧烈震动起来,门内的男人瞬间慌了。
“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再敢乱来的话我就报警了”
吴润青靠在墙上扑哧一笑。
“你报呗,或者你直接对着楼下喊两声, 我保证一分钟之内警察就会上到三楼来。”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里头的男人没给吴润青任何回应。
吴润青和开锁的人对了个口型,确定两分钟内能解决,继续拖延道“劝你别想不开跑去跳楼,先不说三楼跳下去会不会死人,这幢楼下面除了我的人就都是警察,跳了也没什么用。”
楼梯间里电钻的声响持续不停。
“当然你要是想通了,自己开门请我们进去坐坐喝杯水,一切都好说。”
好说个屁。
吴润青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照着他的肚子给他一刀,想归想,吴润青还是很谨慎地什么也没带,他害怕自己冲动过头把握不知分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留下证据。
以他的力气,随便从这人家里抄把椅子,他也照样能把人干废。
门锁拆得比预想之中更快,咔哒一声,铁质的门锁落在地上,和水泥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等拆锁的员工收好东西站起身,门里突然传来一阵大力,像是被人一脚往外踹开。
门哐当一下重重地撞到开锁的男人身上,他冷不丁地被撞出去好几步,鼻子上马上见了红。
能在道上混的哪里会有好脾气,这人暴躁地骂了一声,没有吴润青的命令也不敢冲上前去还手,只能赶紧扯长袖子捂住鼻孔,试图止住鼻血。
撞击的力道很大,鲜红的血流个不停,没一会儿就洇红半边袖子。
吴润青漫不经心地使了个眼神,钢子心领神会地趴在那人的耳边,让他先下去自己处理处理。
被拆坏的门连着在墙和门框间反复开合了好几个回合,才慢慢将作用在上面的力抵消。
吴润青脚往外挪了两步,房间内的景象顿时收入眼底。
旧,脏,乱。
视线首先接触到客厅靠墙的沙发,上面零零散散地堆放了很多衣服,甚至还有过冬时才穿的大棉袄,所有衣服没有任何章法地全堆在沙发上。
沙发上方则是一扇窗户,灰黄色窗帘只拉了小半,因为太阳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