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清楚了吗那男孩在读高中,成年了没性格怎么样”
肖靖宇显得很焦躁。
他经纪人在旁边安抚他“查过了,就是一个高三生,刚成年,长得挺乖,听说脾气孤僻。”
“再说了,这个年岁的学生仔,爹不管妈没了,你指望能有多少心眼”
温糯白那天刚写完一张数学卷子,就听到有两个人敲门,说是来拿郁总放在这儿的东西。
结果走进来,还没急着往里走,反倒上下打量了温糯白几眼。
两人变往里面走变对话,话很难听,不是多好的话。
大致在说总有些没脸没皮的缠上郁总,靠着凄惨身世博取同情,搞些不清不楚的不正当关系,实则郁家那边的长辈厌弃不已,听说专程赶到南城责备了郁总呢。
“要我说啊,那人要是识趣,就尽早搬出去,能在这儿住着是郁总心善。”
“给郁总招了烦,你说这人能给郁总带来什么,听说刚成年,郁总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吧。真是个没用的烦。”
温糯白敛眸站在那儿,静止的,不动的。
脸色是惨白的。
原来他还是给人招了麻烦。
等拿文件的人走了,温糯白还愣愣站着。
他确实没什么好地方可以去,几个星期前他从继母那里拿回了身份证,继母冷笑说“你这次走了,要是还想回来住,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喊我声妈,我会考虑。”
等高三考完,他就能上大学,他就有缓冲的地方了,然后想办法还郁先生的恩情。
不过现在
温糯白站了会儿,才发现自己在抖。
还好,还好,距离高考只有几个月了,他再熬一熬。
不能再给郁先生添麻烦了。
温糯白收拾东西,他的东西不多,就是几本书几个习题册,还有换洗的衣物。
边收拾边红眼眶,从住进来那天温糯白就没奢望过能一直住,郁寒帮他是出于善心,不是应该。不是他惨或者很喜欢郁寒,郁寒就应该留下他。
没有这样的道理。
临走前,温糯白留下了纸条,又打开冰箱,去找一个橙汁的瓶子。
那个瓶子是郁寒撬开后发现中了再来一瓶的奖,当时手边正好有个记号笔,郁寒一时兴起,就在瓶子上写了个“运”字。
温糯白把那个瓶子拿到手里,冰凉。
留做纪念。
冰箱门“砰”地关上。
温糯白背着包走出了这间公寓。
小城市的生活费用不贵,高中教师资源还可以,但是设施不行,没有住宿区。温糯白想到郁寒说过的话,要找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求助,适当用些策略。
思来想去,就去找了班主任,温糯白接下来反复地说明自己的情况,一遍又一遍,晚上也就到学校的公园边凑活,洗澡是公共澡堂。
最后,学校看他情况特殊,答应给他一间闲置的教职工宿舍住,每个月也得交点钱,还得签一份安全协议。
温糯白手机上还存着郁寒的号码,但是他没继续打扰郁寒。
郁先生给他的已经够多了,要是再添了麻烦可怎么办
温糯白看似平静投入了疯狂的学习中。
连坐在他前桌的学委都愣住了,有天回头跟温糯白说话,看到做了大半的五三,惊道“学霸,你这太狠了,这离高考还有段时间啊”
温糯白拿着笔在草稿本上演算,唇角绷紧淡声问“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