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也未有松懈。
郗翰之瞥一眼桌案上的缣帛,情绪莫辨,问“袁朔送来的”
阿绮点头。
郗翰之悄然握拳“你与袁朔,过去可熟识”
阿绮蹙眉,道“不过幼时因父辈交情,略见过数面罢了,称不上熟识。”
与方才袁朔所言并无二致。
郗翰之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
阿绮本不欲与之多言,然想起心中疑虑,还是耐着性子问“六年前那场战事,郎君可还记得,自袁真谋反后,父亲是否曾怀疑过袁冲”
郗翰之一愣,猜测她定是从袁朔处发现了什么,遂摇头道“不曾,可是袁朔同你说了什么”
阿绮遂将那块缣帛递过,道“郎君且看,这便是方才袁朔命人送来之物。”
郗翰之接过一阅,不由双眉紧蹙,毫不犹豫道“大司马为人光明磊落,对于信赖之人,从不曾无端猜忌,此信绝非大司马所写。况当年我虽只区区一参军,却常跟随在大司马身边,亦从未瞧出他曾对袁冲有所怀疑。否则,又怎会在抵寿春后,毫无防备,便被袁真与袁冲二人联手所伤”
他的回答与阿绮料想如出一辙。
她本也对这信有所怀疑,只因当年年幼,不曾知晓细枝末节,遂才问一问郗翰之。
此刻怀疑得了证实,便不再多问,只将那信收起,道“时候不早,我已乏了,郎君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自坐到妆奁边,将发间素钗取下,落下满头乌发,对镜梳理。
郗翰之立在她身后,透过铜镜望她片刻,转身往浴房中去沐浴更衣。
再出来时,屋中烛火已灭了大半,只屋门处还亮着两盏。
内室床上,阿绮朝里卧着,仿佛已安然入眠。
郗翰之行至门边榻上,吹灭蜡烛,悄然躺下,脑中又回想起今日之事。
黑暗中,他侧目望着内室床上的朦胧身影,好半晌,终是开口,道“我观袁朔此人城府颇深,此行前来,定有所图,你莫要轻易信他的话,凡事交我来处理。”
说罢,他静静等着回应。
然而宁静的夜里,除了屋外虫鸣,与树叶婆娑,再无其他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失败了,依旧是三千字明天我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