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晏映急急回应。
“可是我喜欢。”
“嗯”晏映怔住,一时间没明白先生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又伸出手,这次只是轻轻握住,趁她愣神时,将她往床边一带。
晏映立时就坐了过去。
谢九桢眸光如月似钩,修长的手指伸到眼前,替她理了理鬓角,他袖上
有药香,还有一股子书卷气,近在咫尺的呼吸彼此交缠。
她还想不透昔日里不苟言笑的人,也会有如此温存的时候。
就在她快要沦陷时,晏映忽地回过神来,晃了晃脑,皱眉看着谢九桢“可是,先生心头不是有个白月光吗”
谢九桢动作停顿。
“谁”
“前夫人啊”晏映理直气壮,见谢九桢真就因为她这句话声音噎住了,心头还有些生气,既然已经有所爱之人,就应该跟别人保持距离才是,怎么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呢
“我虽然地位卑微,全仰仗先生才能立足,可我也是有野心的,这一生只想嫁给一个心里有我,且只有我的人,绝不将就。先生若认为我是一个物件一个摆设,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可随时为您所用,那就错了,我拼死也不会妥协的”
谢九桢听完这忠烈的语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怎么总喜欢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鹤颐楼那次的质问是,误会他与姚妙莲之间有染,失忆之后,也不停地幻想着他的心事。
“编造莫须有”晏映矢口否认,“我哪有”
“根本没有白月光,”谢九桢怕她继续追问,紧接着便道,“有你一个,已经够了。”
晏映心头一颤,声音也发着抖“先生什么意思”
她总是这样哆哆嗦嗦的,像是一只害怕惊吓的小兔子,犹疑不定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看着对方。
谢九桢颇感无奈,他发觉自己无论说了多少做了多少,对她来说仍旧不够。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晏映在那一刻,觉得呼吸都停滞了,大脑完全停止思考,在先生离开她时,她才像受了惊吓一般从床边跳起来。
她有些语无伦次“先生是先生,我是先生的学生,怎么能这样呢这也未免可是哎呀唔”
晏映捂住脸,似是觉得无地自容了,她转过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来无影去无踪,只是来时与去时心情大为不同。
她不知是震惊还是欢喜,额头上火燎燎的,在侯府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反正看了先生伤情并未加重,她目的达到,便急匆匆往逃回晏府。
这一路上捂着额头碎碎念,没注意前面的路,还没出侯府就跟人撞了个满怀,晏映磕得眼冒金星,缓和半天才清醒过来,对面的人差点就骂上了。
“你没长是你”
晏映看清来人,也是来了同样一句“是你”
但她神色要比那人单纯许多,再说话时语气有些埋怨“你最近都做什么去了我哪次找你都不在”
原随舟愣了半晌,眼中有克制不住的喜悦,可是反应过来自己因为见她而欢喜后,他忽然变了脸色,垂头躲开她的视线“没什么,只是有些忙。”
说完,他绕过晏映,打算匆匆离开,晏映一下就察觉到他的不对来,急忙拉住他胳膊“原随舟,你是不是在躲我”
她拉住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似是能穿透,原随舟像被热水浇过一般,急忙拂开她的手,跟她划清界限“还请师娘自重”
师娘自重
晏映“啊”了一声,表情很是莫名其妙。
“我不碰你就是了何必把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