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没听见后半句,他说“我也不是废话,我就是提醒你别对人家那么大敌意,人刚来呢,等等又给你吓病了。”
郁侃抓完头发蹲下去洗手,想再挤沐浴露的时候猛地发现前面就挤错了,他停那愣了愣,脸上精彩纷呈“操。”
“什么”陈祥以为在跟他说话。
里面又一阵哗啦啦,郁侃没有回他。
陈祥喊“别对人女生那么大敌意”
郁侃哗啦啦地冲掉头上的沐浴露,没空回答他。
陈祥拍了拍门“听见没啊”
郁侃抹了把脸,挤上洗发水“听见什么”
“林巧”
后面又听不见了,郁侃把水又拧开了。
这板子门隔音也不好,外面能听见里面的,里面一边冲澡,有时候真听不清外面说什么。
陈祥手多脚多,喊话的时候也要跟着拍门。
一边拍门一边喊。
“老大”
“砰砰砰。”
“班长”
“砰砰砰。”
后来变成了轻轻叩那种。
郁侃烦得要死,也拍了拍门“你能不能安静点。”
外面没声了。
郁侃拧掉水龙头,好像听见外面门关上的声音。
他加快了洗澡的速度,出去的时候陈祥他们几个坐在桌子那边聚众打游戏。
“刚刚谁来了”郁侃问。
“学神啊。”陈祥一脸的幸灾乐祸,“你让人家安静点,他就走了。”
郁侃无语了一会,捏着毛巾一角擦了擦耳朵“你很可以,陈祥。”
“跟你讲话太费劲了。”陈祥说,“我不就跟你说林巧”
“行了。”郁侃从里面提脏衣篮出来,“听见了,你烦不烦人。”
唐泊虎都看不下去了“操,你干嘛啊,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
“养了十多年的崽子被抢了的样。”郁侃倒是知道一点自己的毛病,他把脏衣篮放洗手台上,懒叽叽地勾了勾唇角,“你们知道现在这叫什么”
“叫什么”三个人同时抬起头。
“竹马。”郁侃指了指自己,自己忍不住笑了,“v,s,天降。”
这套说辞迅速传了出去。
据说是因为郁侃说的时候寝室里另外三个人打游戏开全麦,一起玩游戏的小伙伴全知道了。
许恣这个寝室知道的还是现场版。
郁侃去的时候许恣在洗澡,他就到王柏扬的床上躺着玩手机。
长途旅程回来以后他的身体和精神其实都在一个消耗过度的边界,就算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身体也会不自觉地减少消耗,比如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王柏扬把床上那只玩偶拿起来扔江潮那边,他笑得有点站不住“早知道我们班话剧的剧本给你写”
“晚了。”郁侃说。
郁侃虽然想着等许恣出来,把这一趟交代了,省的许恣瞎担心,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了,这跟环境一点关系都没有,王柏扬的床上少了一层床垫,床板就贴着木板,床上唯一软的地方就是枕头。
大概是身体自己松懈了,一松懈就睡着了。
许恣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郁侃维持着玩手机的姿势躺在王柏扬床上。
手机屏幕还亮着,他眼睛已经闭上了
“郁侃。”许恣站他旁边看着他。
郁侃睡死了,没反应。
许恣从他手上抽走手机关了屏幕,不死心地推了推他“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