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秋跟他对视了两秒,一手囚着他手腕,一手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与之拉开距离。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银发男人勾唇望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眸令人琢磨不透。
“”
拜托,他真的不太清楚原主之前都和这个人发生了些什么啊。
“这位先生,你下个月就要和家母结婚了,不知道你今晚来骚扰我,是什么意思”
陆知秋坐在床边,偏头无奈的看着他。
卡尔海因茨如同鱼盯着头顶平静的水面般,也不介意双手被人扣住,就这样凝视着陆知秋。
四目相对,是陆知秋有些无法理解的沉默。
他淡色的唇微张,声音低沉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上一次有这般感受,还是白玫瑰开的正艳的时候。”那双眼眸隐隐有波纹荡过,转瞬即逝。
陆知秋不为所动“麻烦你离开好吗我要休息了。”
卡尔海因茨望着他,对他的话仿若未闻,仍自顾自的呢喃“娇艳的花也总是脆弱不堪的,白玫瑰凋零了”
忽的,他挣开陆知秋的束缚,出其不意一把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甩在床铺上,欺身而上。
陆知秋只觉得刹那间天旋地转,紧接着便感觉到卡尔海因茨闭上眼,凑到他颈边,沉醉的嗅着些什么,冷气尽数扑洒在他颈项间“那么你呢”
虽是疑问,却完全不给陆知秋回答的机会。
下一秒,那冰冷的獠牙便毫不留情的刺破了他颈部脆弱的肌肤。
剧烈的疼痛和鲜血流失的晕眩感交织袭来,就像被戳到了什么点子上一样,与之前被吸血大有不同,陆知秋痛的冒出了冷汗,身上的力气都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
“卡尔海因茨,松口”他咬着牙,出声警告。
那人听见了,反而在发出“啧啧”的口齿声间又发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声音,怪异的很。似乎还嫌不够,他吸允的动作顿了下,冰冷的手抚上男人的腰际,一步一步缓慢向上移动,直至领口。
“”陆知秋心里暗骂了句脏话,原本痛的发颤的双手一把按住卡尔海因茨的肩膀,将其大力推开。
有些不可理喻。陆知秋起身,捂着脖子望着被甩在一边,诡异的勾着唇,望着天花板呆滞的男人。
卡尔海因茨比陆知秋矮不了多少,两个吸血鬼一个勤于锻炼、八块腹肌,一个虽然精瘦,但是魔力高强,力量悬殊应该不太大的才对。可是此时的卡尔海因茨,只是被推开而已,便像是被制偶师丢掉的残次品,四肢没有任何知觉,无力、颓废、失了魂魄似的。
天已经大亮了,有几缕晨光穿过厚重的窗帘,洒在房间古旧的地板上。
其中一缕,不偏不倚,照在了卡尔海因茨染血的唇上。獠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几点斑驳血迹在唇齿间肆意猖狂,映衬着那人雪一样的皮肤,有一种奇特而糜烂的美感。
他僵硬的偏过头,用空洞洞眼眸回应陆知秋的注视。
陆知秋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从那双眸子里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仍是一片泥泞,什么都不复存在。
这般诡异的时刻,卡尔海因茨面部的线条却是逐渐柔和了下来“你挣脱不掉的。”他的声音仍然像空荡的房间里,什么东西摔落而发出的清脆响声一样。
“”陆知秋有些不寒而栗。
那双眼平日里是万物枯萎的颜色,是死气沉沉的,却在刚刚仿佛拥有了生命般,一下子鲜活,触动人心了起来。
卡尔海因茨一直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矜贵自持的感觉,也正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