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斗升小民,不认得谁是南安王,更没有听过高思好”
高顺的眼神顿时变得暴戾起来,半晌,面色又恢复平静,嘴角牵出莫名其妙的笑意。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以为咱家说会剥了你的皮是在虚张声势呵呵呵呵”
他的笑声忽然停了下来,“先把他的左手剁下来。”
“我只是个来朔州经商的商人”他的声音停在了喉咙里,而后,爆出一声凄厉的嘶叫,比刚才恐怖痛苦十倍,“啊啊啊啊啊”他痛的要向后仰倒,身后鲜血淋漓,他左手的手掌果真被整个砍了下来,刚刚砍开的血口处,那里的血肉筋骨还在微微抽搐
“是不是男人,喊得跟娇小娘似的”
“公公,他晕过去了。”
“泼水,掐人中弄醒他,还得接着审问呢,”高顺离得太近,空气里浮动着的血腥气浓郁的让人作呕,掩着鼻子后退了几步,“伤口上撒上一把草木灰,赶紧止血,可别让他死了要是死了咱家就办你们”
良久之后,那个虬髯大汉又幽幽醒转过来,几乎是哀求的说道
“你你们杀了我吧,快杀了我,求你们”
“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那么嘴硬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死”
虬髯大汉不听蛊惑,闭上眼睛,面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在灯光下一照,竟是已经苍白如纸。
“你很好,咱家都用上了这些手段,还不肯开口说话有种”高顺不怒反笑,“可是忠心也要有一个限度,你忠心高思好,可他是个反贼,而且是个不入流的反贼,他若是敢有半点动作,陛下顷刻之间就能让他化为齑粉,你若是乖乖招认了,咱家还能放你走”
“我说过,我不认识南安王,我只是一个经商的小贩,你们抓错人了”
“你连可怜哀求的模样都不会装,让咱家怎么相信你嘛”
“”
“我只是个路过朔州经商的小贩”
“小贩”高顺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他,“来朔州经商”
他吸了一口气,“请你不要再挑战我们的底线,你放着晋阳的花花世界、大好商机不管,跑到穷乡僻壤的朔州去经商你觉得谁会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某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一句。”
“”高顺的眼神彻底变得阴冷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过去就真的被掩盖的严严实实,我们就真的一点底细也查不出来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咱家让你跟你的全家上下一同去死”
“哼”虬髯大汉轻蔑地扭过了头,显然不想再听他多说,也不信这个太监的鬼话。
“看样子你好像有点质疑我们的能力,要不要来打个赌”
“”
“呵,还真是被小瞧了”
高顺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人从身上搜出了一纸卷宗,念到
“宋春来,幽州人氏,从小随父放牧渔猎,有勇力,慕侠义之风,曾入军中,谋得一官半职,清河三年,因为与上官产生矛盾,失手杀人,被判处死罪,是南安王高思好救下,从此宋春来便隐姓埋名,在高思好麾下效力,专门行暗杀之事家中尚有一妻两女还有一个老父,在幽州居住”
虬髯大汉猛地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身子颤抖不已。高顺饶有趣味地在他身边打着转儿。
“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咱家一向是说道做到的人。之前你的那些好兄弟,李大勇、崔奕、贺拔伏恩、张强这些人可是统统都没有熬过来,你也就别挣扎了,招了吧,都是在高思好手底下混的,他们都招了不差你一个,整整齐齐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