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舒一呼百诺,自己吃不算,还时刻不忘他哥, “谢二哥, 你白捡了这么大便宜,光请我和师兄怎么行, 得连我哥也算上。”
谢涵高兴, 满口答应“都行都行, 我派人去请,顺便把我大哥也叫着。”谢洵与梅彦两人同科进士,如今一个入了中书省做了中书舍人,一个在翰林院升了侍讲学士, 眼看着前途光明。两人也自重身份起来,尤其是梅彦,伺候在御前,轻意不肯出来赴席, 只怕酒后失言。
少年公子们呼朋唤友的要出去饮酒作乐,阿鸾也只能羡慕一下,她可还在徐氏的禁令中。再说,她也有点摸不准谢媛的脉,行事还是谨慎点的好。不过,今天的画可也有她一份功劳,便不客气的开口“二哥,我要一坛百果酿。”
“好。”谢涵一口答应。
陆离有心跟阿鸾就着徐熙的话题再聊几句,架不住谢涵和梅舒两人太过兴奋,特别是谢二公子,嘱咐妹妹把鹤竹图收好,便强拉着陆离走了。阿鸾掩唇轻笑,对着满眼无奈的陆离俏皮的挥了挥手,就转身接着去研究那幅鹤竹图了。她得抓紧时间,等谢大人和大哥回来,就得可着他们先瞧了。每到这个时候,阿鸾就无比遗憾没有智能手机,不然直接照下来或者录下来了。就算没有画在,她可以看着照片、录象过过瘾。
待到谢大人忙完政务回家得知此事时,他着急的直接问阿鸾“画呢”
阿鸾坐在徐氏身边,不无遗憾的回道“大哥拿走了。”她真为大哥的行动力点赞,自听说自己弟弟捡漏得了副前朝徐大家的真迹,谢大公子直接就回了府,径直奔向藏书阁,第一时间从妹妹手里拿到了画,然后回到自己小院,让妻子郑子严严实实的藏起来,省得他爹来抢。
谢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真呼“不孝子,不孝子”还不大死心的问阿鸾“确实是真迹你二哥这回没被人骗了”他这个儿子蠢死了,总被人忽悠,还好骗去的钱不多,不然他非揍死他不可。
阿鸾肯定的点头,“鹤竹图藏在了另一幅赝品里,若非真迹,何至于藏得这么严实。况且画上有前朝皇室内殿图书之印,应该不是赝品。”
听阿鸾这么说,谢大人更是气得捶胸顿足的。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又不能冲到儿子院里抢画,毕竟儿子都娶妻了。气着气着,谢大人到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扭头问阿鸾“你二哥在谁家买的画”
阿鸾道“古拙斋。”那家忽悠了二哥不少银子钱,不过一幅鹤竹图,二哥不只赚了回来,还赚得不少。她瞅瞅若有所思的谢大人,觉得她爹应该会是遭受古拙斋掌柜坑害的下一个人。
果然不出阿鸾所料,这日她正与姐妹们一起在徐氏的房里,陪她说笑解闷,顺便也开解一下这段时间日见消瘦的二姐。谢涵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随意捡了个座就开始笑,笑得屋里人莫明其妙。
徐氏眼见儿子越笑越开心,很有止不住的架式,开口问道“什么事,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谢涵强忍着笑,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语带笑意的开了口“我爹刚刚差点在古拙斋让人诓去一千两银子。”艾玛,可太解气,让他爹常常骂他眼瞎,看看这次是谁瞎。
得了这个答案的徐氏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她这个儿子果然是傻的,自己亲爹被人骗了钱,他能有什么面子,还能高兴成这样。阿鸾也觉得她二哥八成脑抽了,就算骗的是谢大人,可也是谢家的钱好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可见,平常谢二公子被谢大人压迫成什么样了,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