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悬挂装饰画,但在靠墙整面书斗柜上放着一组玻璃相框摆件,当中只有两张是夫夫俩以及一家四口的近照,其余全部是翻拍的老照片。
仔细看看,模糊陈旧的画质也掩盖不了上面几副英姿勃发的面容, 凑近看还能看见“1982年冬,临潭缉毒队挂牌”几个小字。
床柱边的铁艺壁灯眼下只亮着右手边那盏, 笔直的全黑色金属灯架托住晕黄的光圈,椭圆线明暗清晰,界限分明。
流情而静谧,2米2宽的烟灰色大床整晚都空置着大半面积, 两个高壮的却偏偏要一起挤到床沿一小条上,搂抱交叠。
但这会儿已经分开了。
林逆涛侧身抬头, 压着眼角懵懵懂懂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姜副支队长。
就见他两颊气鼓鼓瞪了自己一会儿,拽住绒被便翻过身去, 躲进壁灯照不到的另一角,离自己远远的,蒙头盖脸。
这种时候不去舔那什么时候才该舔
舔狗林逆涛立马也不嫌腻乎也不嫌热了, 赶紧追过去,扑拽扯挠,使劲掀开绒被不管不顾就往里钻,边钻边用气声哼哼
“老公我都第二回没赶上警校大巴车了, 仔细想想这样做真不好,毕竟我还是新警集体一份子不是。
幸好姚老师好说话,让我早上直接去高新所找亓锋报到。
老公你看我都厚着脸皮请假连岗位实训动员会都没参加了,就为了能和你多腻歪会儿,老公老公咱就别怄气了,抓紧时间好不好好不好吖”
“你还赖我了是不是”
姜铎用个大脊背对着他吼,裸身侧躺,隆起的三角肌后束和斜方肌沟壑里还沾着汗滴,摸上去凉凉的,胳膊肘盖住脑袋埋头藏脸
“明明是你看视频看得错过返校时间,你还好意思赖我整晚偷看我工作记录的是谁睁眼闭眼光想着案子的又是谁涛儿,你一还没正式拿到警官证的学警就这么操心,你操得着么你”
这话明显重了,林逆涛推他胳膊的手顿了一顿,眼底一眯缝咬着牙没吭声,再出声却依旧十分怂的顺着他的话哄
“那我不是怕你太辛苦么。
毕竟我老公这么能干,要照顾小野和小草墩,要管警校教学,还要负责法制案卷审阅,还得分出精力来帮他陈振辉研究案情查线索。
老公要不要涛儿帮你再舒服一下呀你别生涛儿气了,好不好”
捏着嗓子哼唧唧,音调软得让人牙酸。
后脊柱和胳膊旁边仿佛有只猫爪子在悠来荡去,不轻不重的掻挠自己。
涛儿他老公依旧黑脸,干脆一翻身把旁边腻乎到卑微的压进自己怀里,沉着脸凶他
“你老公是能干,就光想着能干你来着。”
同居五年,夫夫俩其实都挺会相互搔挠痒痒肉。姜副支队长早就没脾气了,又拉不下脸,依旧臭臭的哄不好手上使劲rua他,用舌头堵他还好意思咯咯笑的嘴,啃得自己也满嘴鲜奶味,在拽着人一起躲到被窝底下。
“涛儿,一回家你就只问我小野和小草墩怎么怎么样,只和我讨论案情,是不是咱俩就没别的话好说了难道你倦怠期了不爱和我沟通了”
“你胡说什么呢”
林逆涛大笑起来,搂着人脖子揪他的短毛,凑过去咬他耳朵
“谁倦怠了咱俩不一直在沟通么都沟通大半夜了。”
“可你被人欺负,被人疯传各种谣言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