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阎王爷脾气谁他妈受得了,唯一认真谈过一个,结果还没相好两天就把人给吓跑了,活该他纯处到老”
“姜哥,你那嘴可收着点吧,”
冯旌海蹙着眉头噫了一声,嫌他嘴巴毒。
但见他火气上来居然背后说人是非,立马不饿也不困了,低下脑袋满脸猥琐的凑到跟前扫听。
“姜哥,伟伟到底和谁处过对象是你们源州警校的还是咱们源鹤警队的哎我认识么
姜哥,我刚刚听见你说你说了强制猥亵四个字,难道是伟伟和人姑娘感情还没处稳定,就猴急对人耍流氓了”
姜铎边掰卫生筷边斜眼瞅着冯旌海,嘴上是赤裸裸的呵呵
“我敢说,你敢听吗你是胆儿有多肥连他向伟的私密事也想打听,你不怕他拆了你啊”
心里也是赤裸裸的呵呵
我要实话实说他向伟唯一认真好过的对象,就是你的开裆裤发小,估计你也不敢信。
听罢冯旌海便识相闭嘴,再好奇也闭嘴。
他们这一伙一线侦查员保密意识向来极强,能说不能说都是摆在明面上。
何况自己不想被拆,自己还得吃好睡好保养好脸蛋身材,美美地陪小姐姐们喝酒唱k。
想到这冯旌海便咽咽唾沫脑袋一缩,开始说正事
“那我俩是等伟伟回来一块说,还是我先把东西交给你”
姜铎拧眉,没有回答,边用筷子搅和料少汤多油汪汪的汤面,边看看四周。
除了周身一小片飞满扑棱蛾子的电灯泡锥形光,四周黢黑。
巷道位于高楼楼缝,狭小逼仄,抬头满是乱麻麻的电线,覆满蛛网黑泥和尘土。
小摊也简陋,篷布挂在歪斜的电线杆上,3套油亮脏污的桌凳摆在2米见方的门脸前。
姜铎坐着动了动脚,鞋底黏糊糊,常年被两边的餐饮店冲洗污水倾倒垃圾,地面坑洼,厚积一层黏滑的油腻子,满是馊油泔水味。
可想而知,开在这能有多好的客源,但小摊老板却非常知足的答道
“其实生意也还行,我家的汤面价钱便宜份量足,做的都是凌晨4点到上午9点短途货运集散中心下货散工们的生意,这会儿还没到忙的时候。”
说着便用刺了古早青灰色忠勇两个字的胳膊,架着个托盘,再端上来两碟咸菜,放到冯旌海和自己面前。
他颈窝、左手窝有色素沉着,爬满疤痕硬结,是静脉炎瘢痕,八成以前是瘾君子,也是冯旌海的关系。
因为这里卖汤面不行,盯梢可太好了。
隐蔽于三方羊肠楼缝尽头,翻过墙不远处便是夜宵夜市和酒吧街,角度找对,连进出广场的环形车道也能看见。
果然,才这么想着便听见冯旌海十分熟稔的冲汤面老板皱眉头抱怨
“于哥,你这老拿肉皮豆腐干炒一炒充荤数可不行啊,全是漂汤油底下都没味儿,就这,你也好意思卖80一碗”
“呵呵。”
摊主于哥笑起来,一搂木凳坐到冯旌海旁边,理直气壮的拿他当冤大头
“我收别人8块,但你得给80,而且我有肥瘦肉浇头但我没给你盛,反正给你盛了再多,就你那张吃叼了的嘴也还是会觉得味儿不够,浪费。”
“嘿”冯旌海嗔怪着往后仰鼓瞪于哥。
于哥抽烟,破洞白汗衫大裤衩子,蓝布围裙人字拖,条凳上跨坐,一只毛脚搭在另一只膝盖上,笑着喷他烟末。
冯旌海便也笑笑,撞撞老于再指指姜铎。
“姜哥,自己人,我饿了你就给我弄碗素的我也吃,你先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