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坐在车上,右手搭在受伤左臂,正闭目假寐。
回到住处,他挥手撤了已经准备好晚餐,转身去了楼上,在露天阳台站了许久。
管家送上来一杯咖啡,小心放在一旁桌上,见傅岳庭一直没有动作,不由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
是秦先生家方向
自从昨晚老板从那里回来,家里气氛就跌破冰点,连大声说话都成了禁忌,所以即便看到傅岳庭在看什么,管家也没敢出声去问。
他只劝说“先生,您伤还没好,站了这么久,休息一会儿吧。”
傅岳庭垂眸扫过被包扎过左臂“我没事。”
管家不知道老板这是在看什么,正犹豫要不要再劝,就看到远处有了动静,下意识说“那是秦先生车”
一句话刚说完,他只想抽自己嘴。
看昨晚情况,说不准老板就是和秦先生有了什么矛盾,现在他还把话题往秦先生身上引,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活腻歪了。
但还没来得及后悔。
管家看到傅岳庭直直又望向原来方向,好像没有被他引出什么不好后果。
之后又是久久没有动作。
直等到那辆车停下,秦砚从车上下来,再走进门内
傅岳庭静静地、紧紧盯着那道身影没入门廊,搭在护栏手缓缓收紧。
秦砚没有搬走。
他闭了闭眼。
身上痛,心底痛,似乎都在这个瞬间得到消解。
一丝摇晃希望渗出胸膛。
傅岳庭紧绷侧脸褪去几分冷硬,他转身离开阳台,回了卧室。
第二天。
上午十点。
“秦总,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还没见到人,宋景明声音已经传到办公室里。
话音落下,秦砚抬头看到他脸“去哪”
宋景明说“去傅氏啊,不是约好吗。”
去傅氏
秦砚蹙眉,看向他身后辛曼“怎么不早提醒我”
“啊”辛曼赶紧认错,“抱歉,秦总。”
宋景明为她解围“这个是早就定好行程了吧,秦总,你是不是忘了”
秦砚这才记起,辛曼确之前跟他说起过。
宋景明啧啧称奇“秦总,你最近很不像你啊。”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是失眠后遗症终于来了吧听说睡觉太少是会记忆力下降注意力减退什么”
被他拉着絮叨失眠症状辛曼只能干笑着附和两句。
秦砚没去理会宋景明多余废话,起身道“走吧。”
宋景明和他并肩走到电梯前,看了左右没有人,才说“对了,你一会儿到了傅氏,不会再和傅岳庭吵起来吧”
秦砚说“他昨天伤口开裂去了医院,今天应该不在傅氏。”
即便不住院,也该回家里休养。
宋景明却一脸茫然“伤得没那么重吧他今天在啊。”
闻言,秦砚转眼看他。
宋景明顿时浑身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去上班。”
秦砚没有开口,只收回视线,进了电梯。
宋景明跟在他身后,苦苦回想刚才到底哪里说错了话。
苦想着到了傅氏,他大脑也还一片空白。
上楼后,秦砚带着众人走进熟悉会议室,当先和傅岳庭握了手。
宋景明观察两人神色,始终没看出端倪,暗自打分。
都没把情绪带到工作上。专业。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宋景明发现傅岳庭专业态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