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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无权无势,即便是对的,被摘下幕篱后貌美如她,也会被垂涎起恶意的人肆意欺辱,又会被觊觎的人落井下石,对也变成错,有口难辩。
这就是,舆论天然的恶意。
北域女眸间还跳着单纯的焰火,不明事理,揣不清自身能力就站出来的模样,像极了年幼的自己,善恶分明,却看不透世事。
越是这样简单的人,越容易被轻易摧毁。眼下幸而这人遇到的是她,不是别的贵人。
她按下无谓的感慨,转身欲走,后面的仆从也正准备押着阿兰丹回府邸。
这桩小插曲原本就要结束了,可她的脚步停下。
突然想到,刚刚的润儿,是他们中唯一一个认识路的,还被自己给放走了。
流年不利。
陆怜烟似而痛苦着长长叹息一口“松开这个北域女,让她带个路将功补过。”
“是。”仆役应声,将阿兰丹口中的布团拿下,手上的绳子还未解开,这一举动令阿兰丹有些惊讶,她跳着火焰的眸缓了几拍,抿了抿嘴,闷声问“要去哪里”
女郎随意瞅她一眼,奇了,能说话后反而不准备再与她理论一番吗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若这北域女再起苗头,便收拾一番,眼下却没派上用场,倒是落得轻松,她婉声道“城郊驿站。”
言语温柔,和方才的盛气凌人形成反差。
阿兰丹听了后,面色古怪,只是思考须臾,便冷冷道“跟我走。”
北域女一语不发的走在前面,为一行人开路,穿过拥挤的人群后,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驿站。
此处驿站有许多,陆怜烟径直去了朝廷官建的驿站,亮明身份后,仆役将她昨日写好的信递了出去,寄往京城。
接了信,送信者骑着快马飞驰出去,约摸一两日就能到。
陆怜烟还是有些不踏实,明明知道顾昭就在此地,却心里隐隐不安
身后有人问道“可是曹家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