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的一样,周身清冷的气度与顾昭相似,在破旧的院落里也处之泰然。
陆怜烟将仆役留在院外,朝着那人走去,笑着道“道长,经年不见,您竟一点没变。”
“小友看着倒是变了许多。”古砂道长也勾唇道,又似而喟叹“不过人这一辈子,起起伏伏,定然是不断改变的,若都像我一样一成不变,岂不太过无聊。”
相逢的第一句话,便直直戳进女郎心窝,她轻叹一声“道长还是远见卓识,一眼便洞悉了我的心思。他却不能”
在三年前,自己逃婚时,古砂道长将手镯交予自己时,好像已经猜测了今日的结果。
如同一颗指明星,引领自己向前摸索,却不直接道明其中道理。
陆怜烟只是觉得可惜,顾昭不能像古砂道长一样能够明了自己的心思。
“小友莫要入了迷境,我年长些,遇到更多世事,看得多了故而也懂得多了。”古砂道长看破了她的欲言又止“即便是我,也不能全然理解你的心思。因这世上,没有人能同你感同身受。”
陆怜烟迷茫抬眼,闷声道“我知,也并不是因此而烦恼,是”
“小友,我们去屋内谈吧。”古砂道长淡然打断,令陆怜烟想起了她是找道长问及簪子秃鹫一事的,竟扯到了她与顾昭之事上,倒让道长看了笑话。
女郎颇为不好意思,抱着歉意“好,是我多言了。”
面前的道长拂袖带她前往屋内,一路杂草荒芜野地,远处的屋舍也破败不堪,若是下雨,里头怕是无法住人。
她们坐在木桌前,看着像刚刚清理出来不久,虽然擦过,但上面仍有一层抹不掉的浮尘。
刚刚坐下,古砂道长便开口道“小友可知北域皇储的阿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