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取消自杀的念头,春风笑也没有想再看一眼的想法,赶紧将盒子放入怀中。
他的怀里还有着另外的道具用来抵制乾坤盒的负面影响。
把金蟾消除,赤红的太阳也钻了出来,任田朗和老头虽然已经到了可以无惧阳光的级别,但到底还是鬼物,对于阳光还是不喜欢。
他躲在树枝的阴影间,握着古来的手说“爸爸,我想起来了。”
“想出来了”
“嗯嗯,这里是我和妈妈死掉的地方。”任田朗苦着一张脸,伸手指着大坑的下面,“那里是妈妈带我来玩的地方,底下应该埋着我的头。”
古来一愣。
他想起了自己最初在公寓里找到的日记本,那个本子后面有一张简笔画,上面有任田朗一家的死相,作为孩子的任田朗,身体被放在一个黑色的房子后面,而红色的人头则躲在了他母亲身后。
那本日记随着田蕊的死亡而消失,古来也没能再看上一眼,此时听见他这么说,一下就想了起来。
任田朗的表情很难看,他想起自己的死状,浑身发抖,脸上的五官又扭曲在一起,古来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将他推倒阳光底下。
只见任田朗的皮肤被光一照,立刻灼烧成几个窟窿,泛黑的血丝顺着窟窿冒了出来,很快染满他整个上身。
也正是因为这种疼痛,让任田朗从恐惧里清醒了,他看着古来,双臂一张,死死抱着他的腰,大哭道“好可怕的,爸爸真的好可怕的”
古来刚刚升起的害怕情绪瞬间消散,他拍着任田朗的后背,对着春风笑喊了一声说“先过来,这里有情况”
春风笑走了过来,张老头在他身后,顺便也躲在阴影里了。
“什么事”春风笑冷声问道。
古来说“那里埋着小鬼的头。”
而后他又详细解释了一遍这句话的意思。
春风笑摸了摸下巴,他绕着任田朗看了一圈,突然问道“你死的时候,你爸死了吗”
任田朗下意识回道“没有。”
“你爸现在死了吗”
任田朗躲在古来的身后,摇了摇头,“没有不,那个我也不知道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了。”
春风笑哼了一声,对这答案也没说信与不信。
他越是不回答,任田朗心里就越没底,急的一直在掐古来的腰,那古来疼的要死。
阿茴这时也跑了过来,她先是在远处观察了一番,见两个男人都还活着,有些奇怪地问“我的枪那么厉害能把金蟾全打死了”
“是春风笑的道具。”古来跟她说了刚才的情况。
阿茴鄙夷地说“你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为什么还要我们再过来”
春风笑没理她,倒是古来帮他说了句公道话,“如果他一开始就用道具,你就拿不到那把枪了。”
枪比较重要。
阿茴立刻就确定了。
她真的很喜欢这把枪,所以对春风笑的态度也和缓一些,还跟他道了声谢。
关于地底下的头,春风笑没犹豫,能被那么多金蟾保护的头肯定相当重要,他一定要挖出来把支线完成
白色肉虫再度开始工作,只不过这次因为是在白天,效率没有晚上那么高效,到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终于挖到了被深埋着的头了。
那是在地下两百米左右的深坑,埋着一个不大的石盒,盒子有着极为繁复的花纹,春风笑看到盒子的第一眼,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他重新看向躲在阴影处的任田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