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怯懦地摇了摇头, 颤抖着肩膀, 泪水无声划过脸颊,眼中流露出害怕使萧宁熠眉头皱起。
他往前垮了一步,抬臂将人揽在怀中, 伸手轻捂住她脸颊, 像哄小孩似的“不哭了。”
此时,屋中的老夫人呵斥道,“叔晏, 你太不像话了”
“你这成何体统, 当着我的面就跟和这个女子卿卿我我, 你到底有没有把姝儿这个正妻放在眼里。”老夫人边杵着拐杖略指了指一旁坐下的大夫人。
“祖母,你多虑了。”赵姝儿身心俱疲, 她身软无力手半撑在桌上,遮掩了面色, 吐出话语“阿郎办事自由分寸。”
“分寸”老夫人声音提高了些,拿出长辈姿态, 颤巍巍指向萧宁熠与他怀中的人, “你祖父交给你的分寸就是让你来宠妾灭妻的吗”
这行为无端地坐实了宠妾灭妻的行头。
容宛咬着唇, 心一横,脸死死埋在夫君怀里, 手攥着他衣裳, 泪如一捧水,软清无声,这老夫人真讨厌坐实就坐实吧, 反正都挨过一遭了。
“呵,糊涂的是您们吧。”萧宁熠忽而沉声,凝眉冷神看去,“当年约法三章,祖母今日接连犯两条,到底是谁没有方寸,没有将祖父的遗训放在眼里。”
提及“约法三章”,老夫人明显神色慌张。
而后她立刻稳了稳,低了语气,苦口婆心劝“叔晏,祖母这是在帮你啊。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已然传到中宫娘娘耳中了啊,往后传出这么个名声,只怕对你的清誉有损啊”
“清誉有损萧某倒不虚,祖母还是好好回去管管尤哥儿吧。来人请怀国公老夫人出去。往后没有我吩咐,杜绝怀国公府人来往。”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齐刷刷被兵卫围得死死的。
“你”老夫人黑着脸,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出不悦,浑浊目光看着萧宁熠,口中骂道“不孝子”
萧宁熠眼神越过她,“常嬷嬷,把方才打人的东西拎出来。”
“是。”一旁的常嬷嬷劲大,鼓着力上前几步,将怀国公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扯了出来,揪着她头发往地上狠狠推去,“阿郎,就是她。”
“此等恶仆对主人不敬,拖下去乱棍打死。”阴冷低沉的声音如猎猎寒风。
恶仆忙磕头求饶,伸手去抓主人的衣摆,口泪齐下,凄厉呼喊“老夫人救我,老夫人救我。”
主人众人面面相觑,那老夫人淡漠看着仆人被人拖走,话语讥讽,“一个妾婢,怎可称主人。”
萧宁熠嘴角上扬,“老夫人妄言,容宛可是圣上亲自封的永康郡夫人。”
楚容宛也疑惑抬头,但只瞧见男人下颌,二人相拥身子有些热,她挪了挪脚退半步,背后的大人紧挨着不放。
老夫人道“圣上如今病重,何来的力气下旨。”
萧宁熠冷笑,“哦老夫人倒是对宫中的事了如指掌。”
老夫人话顿时噎住,自知被套话,面色难堪,最后愤愤而去。
等屋内归于萍静,内室只剩了几人。
容宛被他按着双肩,兀自扯了腰间系的丝帕,给自己擦汗泪。
大夫人道“衣服都摔脏了,在我这里挑一件先换上吧。”
说着唤来常嬷嬷,容宛随着常嬷嬷走近内室。
待换了衣裳转过屏风来,听得大夫人与阿郎正在说话,“表哥,如今怀国公府的人已然敢公然上门了,往后只怕更嚣张,我听说萧宁尤投了十二皇子门下”
“都怪我,表哥。”大夫人话中带着恼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制于人,卷入朝政。”
“说什么傻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