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八年那年,大伯母赵姝儿将自己捡回萧府时,他心中便叫了她一声母亲。
“诶,你”容宛无奈,忽而腹部一动,她微弯腰,本无什么,身边这些倒慌了神。
夫君回来,容宛本想不与他说这事。
结果倒瞧见夫君揪着喻翰耳朵进了云岘院。
容宛忙撑着立起来“诶,夫君你又是做什,快松了喻翰。”
待萧宁熠冷哼一声松了人走近来,容宛嗔他一眼,“你又那孩子撒气干什么。”
萧宁熠将她拥在怀中,“小心些,快坐下。”
萧喻翰是来道别的,不情愿地拱手,“夫人,喻翰此来是辞行的。”
“嗯”容宛一讶,“现在”
她看了院外,天色迟暮,坊门落了吧 。
萧喻翰默言,不敢去看夫人,只是心中有些舍不得容宛姐姐。但是如方才大伯父呵斥,羽翼未丰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如稚童玩笑无用。长安城权贵多如云云,期间错综复杂,现如今连几个街头小赖都无法自理。
这日,萧宁熠未赶回用膳,容宛便于那些小丫头一起用。
起初还好,容宛坐了一会儿,还与那些小丫头说话,小丫头讲了一个笑话,逗的容宛开怀。
笑着笑着,她突然皱了脸,此时额头上涔出冷汗。
手中的茶盏扔在地,水打湿了点点裙衫。
一个小丫头“啊” 了一声,惊慌叫了一声 “夫人流血了”
屋内的人顿时慌了,“快,把厢房的产婆唤醒”
“夫人”
“夫人”
肚腹一阵剧痛,容宛躺在床上忍不住呻吟。
伸手去抓床幔,疼撕裂的疼。
屋内的呼痛混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慌忙赶回的萧宁熠神色焦急,衣裳湿透。
“夫人,大人回来了。”碧松在她耳畔唤了一声。
容宛躺在床榻,一滴泪滑落面颊,腹部痛得她指尖陡然攥紧。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在繁杂中响起“生了,是个女婴”
虚脱间听到这话,容宛想笑的力气都没有,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啊还有一个”
“怎么办夫人晕过去了,这孩子已经能看见头了。”
沉浮晕了许久,容宛再醒来,睁眼都用了半生的力气。
她虚扯了嘴角,吐出浊气“夫君”
萧宁熠眼睛冲红,通夜未阖眼,眸中布了些许血丝。
他沙哑开口,如劫后余生“宛娘,你终于醒了。”
话落,带着隐隐颤音。
三年后。
容宛被两个孩子扰得头晕,交给乳母后,她偷溜到院外静静。
天近晚熙,不远处彩霞照应了半空。
仰头看了一阵,随即目光略过一处,容宛缓缓看去,眼中溢出柔柔笑意。
她走了两步,随后立在原地,看着身形挺拔的人走来。
容宛笑意浅浅,轻唤了一声,“夫君,您回来了。”
萧宁熠走来,揽着人往云岘院去,低沉声道,“为夫方才在路上听了一件趣事,宛娘猜猜是什么”
“哦”容宛好奇,而后嗔道“世间事多如牛毛,我哪知道,夫君快快告诉我。”
萧宁熠卖关子,容宛急得伸手去掐他腰侧,急笑道,“真是的,每次都吊人好奇。”
装做恼怒,容宛松开他作势要往前去。
萧宁熠手腕一转,将人扯回怀中,笑声低沉,“宛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