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剑英有些激动地睁大眼睛,颇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心情,“谢涯学长”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她女儿我认识,不会讹我。”谢涯指了指躺在长椅上的女人。
俞剑英的确有事,他姐要结婚了,他是专门回来和姐夫见面的,她姐这会儿正在婚纱店里试婚纱,催着他过去做参谋。
手机果然又响了,他有些尴尬地说“学长我们加个微信吧,万一需要我作证,我可以出面。”
谢涯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两人加完好友后,俞剑英便匆匆离开。
“来了来了姐,你别催我了,马上就到。”俞剑英接起电话边跑边和电话那头的姐姐解释。
冯诗韵她妈在长椅上躺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缓过来了,她一把抓住谢涯的手腕,眼神有点疯狂,谢涯没想到她一个病号力气居然这么大。
“阿姨,我给冯诗韵打电话教她过来接你吧。”
听见谢涯提到冯诗韵,她的情绪立即变得异常激动,“不不要打”
谢涯半眯起眼睛,他竟然从一个母亲的眼睛里看见了恐惧,她害怕自己的女儿
难不成她知道冯诗韵做的事情
“好,我不打,阿姨你是知道了什么吗”谢涯试探性地问道。
女人的身子不住颤抖,眼神闪躲,“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姨,我可以帮你,我也觉得她很奇怪。”谢涯放轻声音,说“你要是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有办法将她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四个字让女人浑身一震,瞬间收紧抓住谢涯的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你你真的有办法”
谢涯深深地凝视着她,微微颔首,“嗯。”
“好你跟我来,她今天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女人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带着谢涯走进巷子里,穿过巷子再往前走就是冯诗韵的家。
谢涯跟在后面,拿出手机给梅疏彤发消息。
他刚一走进冯诗韵家,一股浓郁的黑气便将他缠绕,压得他呼吸困难。
正当他屏住呼吸,想要克服这种不舒服时,他的全身骤然有一股纯净的力量缓慢地在体内游走,一点点将那种不适驱散掉。
嗯难道是季灵渠对他做了什么
谢涯猜测到,冯诗韵她妈已经走上楼梯,他赶紧跟上去,很快便走到冯诗韵的房间门口。
冯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黑气掺杂着媚香扑面而来,差点让谢涯厥过去。
浑浊的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丝血腥味,谢涯耸了耸鼻子,不是他的错觉,他真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是令人难以忽视。
冯母走到冯诗韵的梳妆台前,梳妆台下面放着一个木匣子,看着像是放化妆品用的,可奇怪的是它被放在地上更像是垫脚的,而且上面居然上了锁。
“这这个”冯母似乎很害怕这个木匣子,双手颤抖地指着它。
又从冯诗韵的抽屉里翻出一把精巧的钥匙,颤颤巍巍地递给谢涯。
“打打开。”
谢涯看她的样子好像害怕到了极点,眼泪甚至已经涌上眼眶。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会让冯母这么害怕。
他将钥匙插进孔里,然后拧动,“咔哒”一声,锁打开了。
楼下忽然传来关汽车门的声响,随后谢涯和冯母同时听见冯诗韵的声音。
“你等我一下,我上楼去拿点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心脏骤然紧缩,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