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游离的光火凝聚成一点,化作一只,一只
一只小鸡崽
毛球停在虞楚越的指节上,拍拍翅膀,冲着温迪优雅地叫了一声,以示友好。
“它叫卢娜,和我的角色同名。有意识地触碰裙子,它就会变成生物形态。”虞楚越摸着卢娜的呆毛,“假如你触碰到契合的衣装,也可能会有奇怪的现象。”
听到“奇怪”,卢娜发出不满的一叽,兀然撞见虞楚越的眼神,立马闭嘴。
温迪愣愣地点头。
她的注意力不在那只鸡上,而在虞楚越的脸上。
贵族少女的金色长发与琥珀色的眼瞳显然是裙装自带的效果。当褪去那件华丽的裙子之后,虞楚越的头发和眼睛都变回了古典深邃的黑,宛如清泉里将晕未晕的墨粒,从清酒中缓慢发酵而出的冰凉的无边媚意。
温迪还觉得此刻的虞楚越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是在哪里。
那是非常奇异的感觉,她总觉得这种古典美并非出自于她认知中的文化,而是一种令她无法思考的更古老的存在。
虞楚越换回了伯爵女卢娜的衣裙,温迪收了神,返回衣物间。
不久,她就带着一只褐色的蝴蝶走出来。
“谢谢你,果真有一件有用的衣服”温迪开心地将那只蝴蝶捧在手里,“它能让我稍微变强一点儿。”
虞楚越点头。
他的目光移到温迪手心里的蝴蝶上。
早在此前,不止是衣物间,他甚至连仆人的衣服都仔细观察过了。
温迪在这里发现新裙子,但他没有。兴许他要在城堡之外才能有所发现。
实话说,他祈祷他能有裤子穿。
一年没有女装示人了,这一整天他浑身难受。
古老的钟声隔着广袤的海田传入古堡。虞楚越手中的煤油灯发出哔啵两声。
他提着灯,转过身“已经晚了,去休息吧。”
温迪又马上紧张起来“但墙上的洞”
“管家明天会着人处理。”虞楚越牵住她的手指,“不必大惊小怪,这只是游戏。”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温迪勉强放了一半心,道“可是,如果你”
话到嘴边,她才意识到似乎说了冒犯的话,赶紧捂住嘴,战战兢兢地望着虞楚越。
虞楚越却笑出声来,眸里闪着泉水的光。
“纵使我遭遇不测,也没有鬼在人做梦时下手。那既失去了观赏性,又吓不到胆小鬼。它至少会把你喊醒。”
温迪勉强扯扯嘴角。
这分明是个惊悚笑话。
站在两人卧室门口守夜的女仆见两人回来,确认窗户关上后,将门从外锁好。
温迪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探头去找队友的影子。
虞楚越坐在梳妆镜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镜子前点着一盏水晶灯。
“你不睡吗”温迪用余光觑了眼墙角下那些圆形的小洞,小声说,“我感觉,它们在看着我,有点可怕。”
虞楚越取出一面湿巾,将洞盖掉“我不困。”
温迪哦了一声,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感觉它们在看着我。
虞楚越知道,这不是温迪的错觉。
彼时,他透过镜子,看到背对着他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门外立着一个黑黢黢的怪影。
称呼它为怪影,是因为它不论从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