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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肩膀抵住天花板,将头往虞楚越的方向伸来,蛙状长舌吐在他脸颊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虞楚越算是想到辛杜瑞拉方才藏到哪儿了。
这里有很多死角。他进入暗道时没有检查天花板。
辛杜瑞拉悄无声息地跟了他一路。
虞楚越皱眉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发现辛杜瑞拉确实是个怂货。
如果他是辛杜瑞拉,早就趁自己不注意时下了死手。
辛杜瑞拉看出虞楚越在走神,骤然发出尖啸。
虞楚越与怪物的脸只余三四公尺之远。他看得很清楚,辛杜瑞拉的笑正渐渐扩到本该是耳朵的地方。
窗外响起惊天之雷,天穹暗得像日食,倾盆大雨从云端上坠下来,砸落在海田上,溅起一阵裹尸布般的纱雾,荒凉满地。
与此同时,坐在洞口的温迪听到隐约的笛声。
她洞穴里瞄两眼,没看到烛灯的亮光,悄悄打开了窗户。
一个高大的男人翻了进来。
温迪连忙关了窗,对他小声说“我像你告诉我一样假装无理取闹了。她果然没有生气。她的脾气也太好了,太可疑了”
“我说过了。”隐藏在阴影里的英俊画家笑起来,“你不过是她的木偶。”
来者正是本该老实呆在家中的弗雷德。
弗雷德垂着头颅,聆听温迪描述虞楚越今日的行动,手里玩着一条项链。
如果虞楚越站在这里,那他一定会无比疑惑
这正是他用来贿赂村民套取情报的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