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也不像能谈成生意的组合。
虞楚越的目光落到餐桌上。
不愧是村里第一暴发户,一桌菜色比星级酒店还要丰富。
田汉中举杯致意,玩家们各怀心思地同他碰杯。
晚餐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田村长吩咐仆人们叫来村民,将玩家带去休息。
负责虞楚越的是一个短发麦色皮肤的青年,名字叫周俊才,住所和田汉中家相距并不远。
还好,他脸蛋上没有看待仇人的表情。
得知周俊才是独居男性,任定川脸都变了,但没好意思讲话。
任定川心情不好虞楚越可以理解,死宅每见到一个女性都会下意识把她当老婆,遇到这种情况时,程序时常会往他们脑子注入一种ntr式的愉悦感。
但第六感让他感知到另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那炽热的眼神如幽灵般刺在他背上,拥有着刻入骨髓的熟悉。
他转目看去,不见偷窥者。
这让他觉得讨厌。
虞楚越跟着周俊才走。其余四个队友都被带往了各自不同的方向。
虞楚越默默看着,不吭声。
他知道,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周俊才门口也种着鹿角树,和对门的那棵高高地捆着绳,绳下也吊着油纸伞。
这条路上都是居民的房子,有砖房也有木屋,门前也都栽树悬伞,星辰的光洒在五光十色的伞面,朵朵油伞下飘着墨香与萤火。
这是此地独有的风俗,从村庄建立之初就开始流传下来。
它被祖先写进村规里,每一代村长都要为油伞的安全负责。
虞楚越仰起脸,在伞群下转悠着,指了指印着水墨画的伞。
“可以给我看一看这把伞吗”
周俊才瞟了他一眼,脸颊有点红。
虞楚越的笑容对直男太富有杀伤力了。
于是他眼神飘忽,脚踩棉花,讷讷地解开树干上的绳索。
虞楚越接过伞,心里有些诧异。
这把伞比他想象的重多了。
他将伞撑开,发现伞骨均是由坚硬的金属构成,伞布则是一种类似于帆布的材质。
这就很奇怪了。
虽然是装饰性质的纸伞,可撑起来跟举铁一样。
他收起伞,说“这地方真好,山清水秀。”
周俊才正在开门,自豪道“那是城市里总有种臭味,你懂的,污染的臭味。难以形容。”
一说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他突然记起虞楚越就是从城市远道而来的。
虞楚越一眼便看出来,周俊才在村里吹水吹惯了,才会说漏嘴。
他不动声色,问“你去过城里”
“我听钱二叔说的。只有他去过外边。”
闻言,虞楚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钱二叔就是你们的货车司机”
“村长没跟你们提过”周俊才意识到什么,捂住嘴。
虞楚越好像没注意他的异样。
他将伞靠在肩上,手指慢慢地拨转着,看着伞面上惟妙惟肖的墨鲤。
撑着油伞微抬下颌的少女仿若从画中走出来。
周俊才打赌,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恬静而幽雅的美人。
他赶紧回神,打开锁,将虞楚越带到一间带厕所的卧室,被子床单都是新洗过的。
“通路之前你都可以在这里休息。然后我们村比较注重卫生,一天要刷两次牙。”
虞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