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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几朵金花(3/3)
我哪里错了”许非纳闷。
    “从来就没有三大表演体系的说法,你怎么跟那些不入流的专家一样,急忙忙为假学术站台呢”
    此事说来话长。
    1962年,那是一个春天。“北有焦菊隐,南有黄佐临”的黄佐临先生,在羊城的一次座谈会上,发表一篇叫漫谈戏剧观的讲话。
    黄佐临搬出了斯坦尼、布莱希特和梅兰芳,比较了这三位大师的戏剧观异同。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布莱希特体系”或者“梅兰芳体系”,仅有斯坦尼,是称“体系”的。
    后来时局突变,这一议题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被搁置。
    直到1981年,黄佐临又捡起这个题目,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梅兰芳、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戏剧观比较,谈的仍是“戏剧观”。
    结果在1982年,上戏的孙惠柱教授写了一篇三大戏剧体系审美理想新探真、善、美的统一的论文。
    其中引用了黄佐临的观点,但是理解错误。
    开篇第一句就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布莱希特、梅兰芳三大戏剧体系在二十世纪剧坛产生了巨大的、超越国界的影响,得到了东西方广大观众的喜爱。”
    这篇论文影响极大,被不少高校收入,三大这个称呼也流传开来。
    由于年代较近,黄佐临先生在世,这说法一直受到辨析和批评。可惜到了后来,三大体系反倒成了真理,戏剧人理直气壮,并以“世界公认”自居。
    提起来就是,世界公认的三大表演体系,牛逼的不得了
    唯有谁提出异议呢在德国学格洛托夫斯基流派的冯远征一直在解释、否定。
    而且他始终认为,到新世纪之后,艺术院校的课程已经非常僵化,不放眼看世界,教的都是过时的东西。
    当然没几个人重视就是了。
    许非被这么一说,哎哟,闹了个红脸,“是我浅薄了,我承认错误。”
    “没事没事,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史可笑道。
    “口头说可不算,自罚三杯吧。”金莉莉道。
    “应该的应该的。”
    许非倒了三杯汽水,咣咣咣都干了,经此一闹,气氛倒欢快不少,不像之前那般客气。
    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