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旭日东升，这宛如实景的空间同样演绎着美丽的风景。白耀则坐在他对面，长腿伸直，目光烁烁地盯着他看，仿佛能从上面看出一朵花般。
方轩犹豫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走到两人面前。
他有些紧张，推了推眼镜，才说“我心中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白耀这才施舍给他一丝目光，“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方轩组织了一下语言“朱巧巧或许或许并不是恶鬼。”
白耀挑了挑眉，“继续。”
黎夜也有些兴趣了，站直了身体看向他。
方轩的目光中带上了回忆的色彩，嘴角的弧度变得苦涩而哀伤。
“我的恋人曾经也遭受过类似的事情。那时候，她还在上学，我已经毕业工作了。刚入职的新人事儿特别多，根本顾不上她，也就错过了发现问题的最好机会。等我知道的时候，便是警察打来的一通电话，告诉我说她已经自杀身亡了。”
“她是割腕而死的，警察告诉我说整个浴池都是她的血水。可是我明明记得她最怕疼，以前光是每个月姨妈痛就让她哭到不行，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死亡方式。”
“那段日子我一直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中，直到我发现了她的日记本。”
方轩温润的脸上带上了凄厉的神色，平和的目光中涌现出了冰冷的仇恨。他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终于揭开了自己伪装的面具，露出自己可怕的一面。
“她被强bao了，那些人还拿着她的照片威胁她，一次又一次。她刚开始是想告诉我的，可是我太忙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后来，她没有了信心，便不断地在黑暗中沉没。”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孩子，这是最致命的一击，击垮了她所有的信念。她独自一人去医院堕了胎，便选择了自杀。”
“她说她对不起我，可是明明是我对不起她啊”
“我找到那些人，想要将他们送进监狱，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逍遥法外。”
方轩的眼睛全都红了，他握紧了拳头，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声音狠厉中带着哽咽“我太无能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辞去工作，躲进图书馆里麻痹自己。”
他抹了把脸，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认真地看向白耀“朱巧巧跟我的恋人遭遇很像，但她们都是天真而温柔的人，不应该成为杀人的恶鬼。”
白耀理智地指出“但她确实杀了人，不仅仅是英语1702班的学生，还有赵秀云和孔耀祖。”
方轩苦笑一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但真要我说哪里不对，其实我也说不出来。”
白耀看向黎夜“你觉得呢”
黎夜拿出耳环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金属质地的圆圈上镶嵌着一颗枫叶红的珠子，是很适合秋天的颜色。也许，那个时候戴着这个耳环的朱巧巧就是校园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快上课的时候，朱巧巧来了。她站在门口，痛苦又仓惶地看了一眼虎视眈眈凝视着她的人，抱紧了手中的书，默默坐在座位上。
中午，下课铃一响，黎夜他们就上前堵住了朱巧巧，务必要在入夜之前将她斩杀，成功通关游戏。
朱巧巧的抵抗已经很弱了，血水顺着她红色的裙子低落在地上，就像是少女的眼泪带着丁香般的哀愁。
白耀抓住机会将她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