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乐骤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看向诅咒她的王兰,竟冷笑起来。
她的身子不再颤抖,心仿佛被冻进了冰里,冷得已经麻木。
“你,才该下地狱。我不欠你什么,所以也不会救你。”
说完这句话,她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模样可恐的王兰,仿佛真的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大黑狗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变化,有些惧怕地夹起尾巴,退到人的后面,呜咽了两声,不敢再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兰甚至连嘶吼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祭台安静得宛如坟场一般,明明人那么多,却仿佛全是幽灵。
香烧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村长再次挥手,两个猪头人直接破开王兰的胸腔,活生生地一个个取出了她的内脏。
或许是祭台的奇怪力量,王兰一直都没有死,直到心脏被挖出来,她才喘了一口气,剧烈地抽搐片刻,缓缓侧过头面带诡异地微笑看向龚乐,做了个口型去死。
龚乐崩溃地从地上蹦起来,宛如被激怒的狮子,疯狂地吼道“我不会死,死的只有你”
她眼睛通红,烦躁地走来走去,不停地用指甲抓着头发,样子像是个疯子。
猪头人跪下,将心脏恭敬地举到头顶,再缓缓地放在祭台上。完成祭祀的祭台愈发明亮,在这黄昏逢魔时,竟真的显出几分圣灵之态。
祭祀结束,村长又讲了几句话,大意是今晚大家都可以安心入睡,便让人将白耀他们带走看管,剩下的人则逐一散去。
夜晚,白耀不动声色地解开绳子。他们这些人被关在一间房子里,房子是木质结构,没有留窗户,猪头人也没有给他们留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白耀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被他救下的薛氏姐妹细小的哭泣声和龚乐嘟嘟囔囔念叨的声音。
即使这里都是上一轮游戏的熟人,在这样安静的、本该认真思考线索的夜晚,却没有一个人张口。白天的一幕宛如电影一般映在他们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播放,令人崩溃。更让人担心的是明天,甚至不由自主地盼望着明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白耀凭借记忆摸索到门边,小心翼翼地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木质的门板露出了些许缝隙,可以看见一群拿着刀棍的人正在门口聊得热火朝天,大门上拴着结实的铁锁,想要不出动静把锁打开很难。
黎夜盘腿坐在床上思考着白天看到的场景,却突然听见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清晰,但在安静的夜晚里依旧显得有些刺耳。他猛然站起身,走到门口,揭开门口的圆形铁片,朝外看去。然而街道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皱起眉,缓缓地放下铁片,就在这时一个白影突然出现在圆孔里,以极快地速度向他扑来。他赶紧将铁片盖上,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不断地顶着他的手掌,滋啦滋啦地抓挠着,像一只饿疯了的老鼠一般想要钻进来。
黎夜用尽了全身力气按住铁片,直到那股力量不断消减,最后消失才缓缓松了口气。
然而他的心还没放下一秒,就听见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有节奏的、规律的。
他绷紧肌肉,握紧了手中的刀,静立在门口许久,那敲门声才消失。
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黎夜回到房间,回想着那一瞬间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似乎似乎是个小纸人
而另一边白耀感觉逃脱无望,只能半倚着木门思考着。这个游戏从开始以来没有任何提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通关也没办法去寻找线索,只能像待宰羔羊一般等待着死亡的命运。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敲门声,跟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