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一手分开人群,护着黎夜不断地往里面挤。
密实的人群就像是潮水一般,不停地阻挡着他们。等两人满头大汗地走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十分吃惊。
只见一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高壮男人此时正死死地掐着龚乐的脖子,在他的不远处还倒着满脸是血的孟达。薛氏姐妹不停地攻击着他,想要从他手下抢走龚乐,却根本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曹鎏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根白闪闪的棍子,用尽力气朝男人砸去,却被轻而易举地抓住棍子拉近,狠狠地挨了一脚,跪在了地上。
龚乐脸色涨红,用手不断地抓着男人的手,却根本没办法撼动一分。
黎夜眯起眼睛,毫不犹豫地掷出了手中的小锤,正对着男人的头。
男人不得不分心伸手接住锤子,就在这一刻,白耀飞身而上,重拳砸向他的面部,男人赶紧松开龚乐进行防御。
黎夜快步上前,抓起还在痛苦咳嗽的龚乐扔到了一边,便直接加入了战局。他跟白耀配合默契,打得男人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男人踉跄后退的时候,白耀猛然矮身让出黎夜,黎夜则一跃而起,一脚飞踢正中男人的头部,将他踹倒在地。
此时,姗姗来迟的船员们才挤进来维持秩序,看着头破血流、生死不知的孟达、脖子上一圈红痕的龚乐和半天回不过神、嘴角流血的男人,也是头疼万分。
“不管怎么说,各位客人先去医务室进行治疗,稍后我们会根据情况进行调解,请大家配合。”
黎夜他们没什么意见,而且他们的人受伤颇多,正是急需治疗的时候。
此时的医务室已经没有了当初鲜血四溅的模样,看上去干净整洁,就连设备都更换一新。
医生们为龚乐他们做了检查,男人有轻微脑震荡,需要休息,龚乐的嗓子受损,最好等上岸后做进一步检查,孟达的头破了,足足缝了七针。曹鎏、薛氏姐妹都只是皮外伤,不算严重。
船长徐徽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着坐成一圈的伤员,他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能滴出雨点的阴天。
“你们疯了吗这是舞会,不是让你们打架的地方”
或许是太愤怒了,徐徽竟失去了往常的冷静,语带指责地训斥着他们。
白耀强硬地说“船长您也看到了,虽说我方人多,但都是老弱妇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又怎么可能主动惹事”
徐徽扫过龚乐他们,确实,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打,很明显不会主动招惹看起来就是个刺头的男人。
他不得不对还捂着头阵阵发晕的男人说“陆钟,你为什么动手”
黎夜心中一动,船长竟然能准确地叫出男人的名字。
陆钟瓮声瓮气地说“那男人把沙拉洒到了我身上,连声对不起都不说,不打他打谁。”
龚乐立刻声音沙哑地反驳“胡说,明明当时我们已经道歉了。”
陆钟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是吗那可能你们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龚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卑鄙”
陆钟还要再挑衅,却被徐徽打断,厉声说“我的游轮是绝不允许暴力事件发生的,既然是陆钟你先惹的事,等你好了之后,就到禁闭室好好反省反省。”
陆钟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没这个权力。”
徐徽走到他面前,俊美的脸上满是压迫感,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船长,相信我,我有这个权力处置你。”
高大的陆钟竟一时被他唬住了,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
徐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走到龚乐面前行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