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特意准备的,琳琅满目摆满一张桌子,糖醋排骨、栗子炖鸡、红烧狮子头、白灼基围虾、鲍鱼海参,还有盐水鸭、凤尾虾、松鼠桂鱼、美人肝等等江浙菜可惜虞白露没来。
好在吕鸣沙连连称赞,连吃三大碗饭,又要妻子向项妈妈学,把项妈妈哄得眉开眼笑。
席间不谈公事,三人说说笑笑,只有项炎羽闷头吃完,打了招呼想走,被吕鸣沙叫住了。
在长辈眼中,吕鸣沙是一位出类拔萃的继任者;在下属眼里,他是一位能力卓绝的上司;在家人心中,他是一位慈爱温和的父亲。
一句话,吕鸣沙稳重可靠,值得信赖,是位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此时他就担心高阶木系异能者的去留,眉头拧在一起“炎羽,当哥哥的多说一句,不该把虞白露留在黑水城。”
项炎羽干巴巴地说“她和我赌气,闹别扭,不肯回来。”
余下的话,两人都懂常年缺医少药的刘霄寒好不容易有了个高阶木系,怎么肯袖手旁观
水克火,又是对方主场,硬带虞白露走,项炎羽很难全身而退。
“再加上七绝兽的事。”项炎羽实话实说,“我在黑水城暗哨打听了一下,就赶着回来了,路上没敢耽搁。”
吕鸣沙笑笑,取出一个小小烟斗,点燃烟草。
项炎羽望着天花板,简单地说“阿虞是小孩子脾气,天天闹别扭,我都惯了。等她下月回燕京,我好好哄哄她。”
燕京算他半个主场,加上吕鸣沙帮忙,轮到刘霄寒忌惮了。
吕鸣沙想了想,“万一她不来呢”
刘霄寒肯定提防这一点。
项炎羽想也不想便说“不可能。”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于是吕鸣沙笑了,意味深长地拍拍未来妹夫肩膀“老弟,哥哥就一句话,来日方长。等除去七绝兽,再关门打狗,慢慢跟刘霄寒算账。”
到时候陕甘宁大好地盘,再加倾城佳人,都是囊中物,还得飞上天吗
十分钟后,疲惫不堪的项炎羽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开始刮胡子。
涂抹剃须膏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有时虞白露来得早,见到总说“哇,圣诞老人哦”
真是小孩子,他忍不住微笑,随即叹息如果她能永远这么快活就好了。
回到卧室,他呆呆坐在床边,望着墙壁上的水彩画雄姿英发的将军牵着白马,美丽动人的少女朝他微微笑着。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白马长长马鬃和少女腰间缎带在风中飘扬。
阿虞生他的气,没关系,项炎羽毫不慌张虞白露离不开他,就像鸟儿离不开天空,鱼儿离不开水。
她离家出走之后,项炎羽得对付七绝兽,脱不开身;父母碍于吕家颜面,又想给对方立立规矩,不要依仗异能者身份蹬在二老头上,不许他亲自去接,开春派人去川达,就这么出了岔子。
漫漫冬季,项炎羽设想过两种可能第一种,阿虞跟他和好,像以前一样躲在城里,白天种药,傍晚画画,或者听着他讲的故事入眠;第二种,故意找一个男人,比如刘霄寒、焦连城或者鲁青松,和他纠缠不休、打打杀杀,甚至反目成仇。
而不是几天前那样,干净利索地说“她要分手”一副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的样子。
项炎羽皱起眉。
事实上,漫漫七年岁月,他无数次希望虞白露坚强一点、理智一点、胆子大一点,不要像个蜗牛似的缩在自己壳子里,慢慢走出伤痛;像初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