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宁元礼他们天天都兴高采烈,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谁知有一天,周大勇带着伤,独自一人回来,衣服有点凌乱,脸上也有青紫,牛车和宁元礼更是不见踪影。
他急匆匆的跑回来,所有人都在,周大勇猛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嫂子,我对不起你。”
这是怎么了宁李氏的心跳停了一秒,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手里的针扎到手也没感觉到痛,而是追问,“什么对不起我,是不是我相公出事了他怎么了”
周大勇低着头,黯然伤魂,“今天,今天县老爷的小舅子,冲到我们摊子面前,说要用一两银子买米糕的方子,并且不允许我们以后在县城里卖米糕。”
“他出的价钱太低了,大哥不同意,他们就要砸摊子,大哥和他们打了起来,一不小心,打到了县太爷小舅子。”
“我在旁边拦不住,后来他们还叫了县衙的人把大哥抓了,明明县太爷的小舅子不严重,就是脸擦破了皮,也不是我们的错,衙役却不管不顾把大哥抓了。”
“我原想着跟着大哥一起进牢房,也好有个伴,不过我又想着,大哥和贵人接触过,这次进衙门估计是九死一生,但若是有贵人说话,大哥肯定能平安回来。”
“我这才东躲西藏,偷偷跑了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宁李氏摇摇欲坠,很想听到周大勇说他和自己是开玩笑的。
宁双儿也不信,哭着说“大勇你快说,你说的是假的。”
宁箐箐更是把手里有婴儿手臂粗的柴火都差点掰断。
然而朱大勇却令他失望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我没说假话。”
宁李氏浑身没了力气,精气神像是被抽空了,两眼一翻,软软的往后倒。
“嫂子,娘。”
宁箐箐和宁双儿同时大喊,宁箐箐发了疯似的把手里的棍子甩了老远,往宁李氏冲了过去。
幸好宁双儿离宁李氏近,把她接住了。
不过宁李氏已经昏倒了,双眼紧闭,喊都喊不醒。
宁双儿急的哭出声,“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嫂子你快醒醒。”
周大勇连我们带爬的跑过去,跑一半时就喊,“快快扶嫂子起来,我们马上带她去找大夫。”
“不用,”宁箐箐终于跑到她娘身边了,她脸上的慌乱已经没了,沉着冷静,拒绝了周大勇的提议后,宁箐箐准确无误地掐着她娘的人中。
足足一分钟,宁李氏才悠悠转醒,而宁箐箐的力气也不小,把她娘的人中都掐青了。
宁李氏醒了也没啥用,她像是感觉不到人中痛,清醒后只知道哭,什么办法都想不到,自个儿喋喋不休,
“呜呜当家的,我该如何办呀我该如何救你你要是出了事,我们全家都活不下了。”
宁李氏是哭天喊地,像是天塌下来了。
宁箐箐原本在想办法,被他娘吵的头疼,忍不住说,“娘你别哭了。”
宁李氏“呜呜,不哭我也想不到办法呀我可怜的当家的,倒霉透顶了,丧了天良的家伙,就知道欺负穷人。”
宁李氏很绝望,他们普通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斗得过达官贵人。
宁李氏曾经听说,离他们村子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老人家明明是被富贵人家的马撞了,成了半残。
结果这个富贵人家居然还把老人告了,说老人把他们家马撞伤了。
县太爷是个非不分,看钱说话的人,不仅判老人徒刑坐牢三年,还要赔偿。
老人赔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