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落在后面好一截,不停抓耳捞腮,皱眉嘀咕“感觉好奇怪。”
他看着贺行卿的背影,思索片刻,跑了几步,“卿哥,你去医务室干嘛”
贺行卿眼神淡淡地扫了他眼,声音倦懒“你去干嘛,我就去干嘛。”
江宁“啧”了声“别闹,我是去泡妞的,难道你也”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宁不可思议地大叫“不是吧怎么可能”
贺行卿一顿,反问“怎么不可能”
江宁欲哭无泪“您一出手,还有我的份吗”
贺行卿眼神深邃,拍了拍他的肩,似笑非笑“就算没我,结局也不会改变。”
“”
说完,贺行卿脚步轻快地离开,背影很洒脱。
江宁站在原地,想到那因贺行卿才留下的牛奶,郁闷地抱头,“贺行卿,你他么是练了嫁衣神功吗”
贺行卿带着人离开后,房间顿时安静,时遇轻松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坐起身。
随着薄被的滑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时遇一愣,看向声源。
不知何时,床沿多了一把糖。小小的,粉粉的,和昨晚贺行卿给她的一模一样。
时遇疑惑地眨眼,翼翼拿起一颗,看了许久,然后全部捡在手心。
粉色小山屹立在掌心,闪着细碎的光,缭乱了她本就迷茫的眼。
昨晚那颗呢时遇回忆了下,她还没吃,后来放在熊童子的盆里。
她用指尖刨了刨,全是粉色,再想到粉棚、粉铃、粉车等,不禁抿唇一笑“看不出来他还蛮专情嘛。”
时遇留了颗,其他的全装进兜里,然后轻轻剥开,喂进嘴里,慢慢品尝。
是水蜜桃味,甜甜的,一点点酸。
糖很小,很快就吃完,但时遇不打算吃第二颗。看着那张漂亮的糖纸,想了想,也收进兜里。
输完液,时遇又在医务室睡了半小时。离开前,跟阿姨说了句谢谢。
因为军训和上课的缘故,校园有点空。
时遇提着药,站在路边的树荫,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决定去吃午饭。
跟着路标,找到食堂。她要了碗粥和一碟青菜,下意识去昨晚的角落。
走到半路,时遇发现那里坐了人。她本想离开,一细看竟是贺行卿和容易,还有两个陌生人。
时遇迟疑地想,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等她想出结果,容易看见了她,他戳了戳对面的贺行卿。
贺行卿微愣,回头,看见她,微笑了下,招了招手。
行吧,时遇心想,端着碟子过去,坐在贺行卿旁边,还没坐稳,便有人打招呼“学妹,我们又见面了。”
时遇看向他,愣了会才记起,贺行卿的班长,上午送牛奶的那个。
等等,牛奶呢时遇回忆了下,忘在医务室了
“你好。”时遇点头,心想该向他道个歉。
贺行卿笑问“烧退了”
时遇摇头“还没,不过能吃能跑了。”
“吃清淡点,少跑点。”贺行卿笑,“跟辅导员请个假,军训就别去了。”
时遇顿了下,抬头,认真地问“最多能请多久”
贺行卿好笑“你想请多久”
时遇用筷头戳了戳青菜,声音闷闷的“半个月。”
虽说她很少介意外界的流言蜚语,一直以来,活得都很淡然。但军训第一天就晕倒,还晕在操场大门口,怎么想怎么丢人。
贺行卿愣了下,忍不住笑出声“虽然咱俩关系不错,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