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自来,贺行卿别扭地摸了下鼻梁,很快恢复坦然,反问“怎么我不能去”
江宁被问得哑了声,“不是,你平时不这样啊。”
贺行卿又问“我平时怎样”
江宁做了个手捧莲花的动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比高岭之花还高岭。”
贺行卿“”
四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操场,顿时吸引新生的目光。
江宁自恋地摸了把头发,“看哥这无与伦比的魅力。”
贺行卿瞥了他眼,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容易和蒋毅跟在他身后,默默加快脚步,独留江宁在原地灿烂。
等江宁摸完头发,再看向新生,发现目光已经挪开,正追着贺行卿跑,顿时尴尬地咂了嘴,小跑追上贺行卿。
贺行卿边走边往讲台看,但因为位置原因,只能看见一堵墙和几个头顶盖,略遗憾地收回眼。
四人走到讲台正对的石板路,贺行卿顿在原地,双手插在裤兜,微微眯眼,遥望讲台上的情景。
他视力过人,但距离太远,只能依稀辨出时遇的轮廓,剩下的都靠想象。
江宁掏出望远镜,得意道“看我宝贝。”
容易和蒋毅都近视,百米内,根本看不清,只能看着贺行卿和江宁。
没过一会,贺行卿突然皱眉,江宁疑惑道“女王旁边那美女咋回事感觉好凶啊,我散光,看不清。”
“什么跟什么我来看。”容易一把拿过望远镜,细看了会,比江宁还疑惑“欸白荷”
江宁“你认识”
容易拿下望远镜,看向目不斜视的贺行卿,“算吧,这就是前两天我跟你提的,追卿哥好几年,后来专门复读,考进历大的女生。”
“长这么好看”江宁惊道,看向贺行卿,“卿哥,这种美女,你连名字都记不起,以后是想找个仙女当女朋友吗”
多次被cue,贺行卿扫了容易和江宁两眼,不甚在意道“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说完,回过头,继续看讲台。
容易“”
江宁“”
蒋毅“”
既然看不清,那您老人家这么专心致志地在看什么
江宁抢过望远镜,边看边道“白荷长得确实不耐,可往女王身边一站,跟丫鬟似的,啊,没贬低丫鬟的意思。白荷在跟女王说话她认识女王不对,好像在跟女王旁边的女生在说话。”
容易“时学妹室友,叫白笑笑。”
江宁点头,“哦”了声“根本不白,比碳还黑,好吗”
贺行卿眯着眼,看着模糊的轮廓,听着江宁的描述,无端地烦躁,不耐地“啧”了声,夺过望远镜,声音冷冷的“给我。”
江宁张了下嘴,虽然不舍,但还是给了贺行卿。
有了望远镜,贺行卿总算看清时遇的脸,甚至能看清她的长睫。
看了好一会,手腕微移,视线挪到旁边,看见所谓的白荷,脑海闪过“陌生”俩字,直到她突然起身,脖颈拉得极长,露出半截蛇头。
好像想起来了。
她啊。
知了不停嘶叫,空气中飘着橡胶味,令人窒息。讲台上的人都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她们。
时遇毫不在意,背脊挺得很直,脖颈纤细白皙,黑亮双眸微抬,里面空荡荡的。
连着两次被羞辱,还是用她刚说过的话,但威力翻了十倍,白荷从没吃过这样的亏,气得跳脚而起,用食指指着时遇,“你他妈的有病吧我跟我表妹的事,轮得到你个拜金女在这瞎逼逼祖宗你妹以为高考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