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观却是眼前一亮,理了理衣襟,含笑凑了过去。
跟着他的下人也都见怪不怪,立在一旁等候。
金杏冲江舒涵小声耳语,“陈公子也太多情了”
这女子一看就是出身青楼的,他竟然还上前勾搭,也太不懂得避忌了。
江舒涵摇头失笑,示意金杏说话注意些。总归是人家的事,与他们无关,说那么多做什么。
金杏讪讪住了嘴。
江舒涵一行人在桃花潭一直待到天黑方才离去。
崔郸和瑞生是被美景所迷,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画画。
而陈观却是迟迟未归。
金杏偷听陈观那些下人嘀咕,说是陈观留在县里有名的怡红楼不回来了。除了他的贴身小厮守在那边伺候,其他下人都回来了。
金杏见江舒涵听后无动于衷,有些担忧,“夫人,您就不担心陈公子教坏少爷吗”
江舒涵还真没想那么多。瑞生一心痴迷画画,根本没动凡心。陈观就是想教坏也教不了吧
江舒涵摇头,“你这话说得不对,这种事不好管,父母管得越严,孩子越跟着你反着来。就算他暂时听你的,等你没了,他总有自己作主的一天。何苦呢。”
她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瑞生也就是没这个毛病,要是有了,她可能也会头疼吧。
金杏却觉得江舒涵说得有道理,便也没再多想。
他们在此地停留了三天,崔郸和瑞生都各画了一幅桃花潭的画作。两人也就各自的画作了一番点评。
只有陈观一直没有动笔,一直待在怡红楼没出来。
他们是一块出来游历的,自然不可能一直在此地停留,崔郸便叫了下人请陈观回来。
一个时辰后,满身脂粉气的陈观从怡红楼回来了,面上微微有些醉意。
崔郸自小不喜脂粉味儿,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用的香粉都很清淡,自是闻不惯这么浓的香味。
陈观进来后,崔郸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也不废话,简简单单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又问陈观跟不跟他们一块走。
陈观还没有玩尽兴呢,哪肯离开,摇头拒绝,只说再过几日他再走。
崔郸便也没有说什么,第二日一早就与瑞生一块出发了。
崔郸和瑞生又往前走了一百多里,也在一处分开了。
起因经过一处山脚,当地村民齐心协力逮到一只老虎,那老虎伤了一条腿,倒是还活着。可县城有名的富户去了江南进货,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村民们就将老虎牙拔了,先养着,等富户回来再卖给他。
瑞生长那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老虎,就想留在此地画虎。
江舒涵跟那个村的族长商量,在村民家里借住几天,每天付他们二钱银子。
族长自是乐意。于是瑞生就留在此处画老虎。
崔郸对画虎没兴趣,他带着下人继续往前走。
瑞生留在当地画了近三个月的老虎,画纸费了上千张,最终才画了一幅满意的作品。
回去还要耽搁些日子,他们没再往前走,而是打道回府。
路上江舒涵不放心,特地找了几个镖师一路护送。
又过了几天,崔郸也回来了,只是陈观却比约定之日晚了好几天。
不过据陈金虎交待,他之前已经给先生去过信,会晚到几日。
此次游历所画的画,李立盛非常满意,尤其是那幅虎,他更是赞不绝口,甚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