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江舒涵和陈月娘一起去东市买菜。
今天是婉月过百日的日子,江舒涵打算庆祝一翻。
江舒涵在县城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不打算请客,但她打算做一桌好吃的为婉月庆祝一下。
两人跨着篮子买了大包小包东西。
出了东市,迎面碰上原身的弟弟江永。
这次并不是巧合。
两人刚出来就被江永逮了个正着,“哟,大姐,你这是发达了呀怎么不想着带带弟弟我呀”
江舒涵对江永没有半分好感,“带你想让你再卖我一次吗”
要不是因为给江永娶媳妇,她爹至于会把她卖给周家吗别人都是娶,她却是卖,天生就低人一等。
江舒涵示意陈月娘先离开。
陈月娘自然知道江永是个混不吝,担心她吃亏。
江舒涵安抚他,“没事。你别担心。”
陈月娘这才一步三回头走了。
江永笑嘻嘻上前,“大姐,我们好歹也是一个爹生的。你要是真的攀上好人家,怎么也得想想我这个弟弟啊。”
江舒涵摇头,“我没有攀上好人家。你主意打错了。”
说完,她也不理会江永,直接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这铺子卖的都是女装,江永没法进去,只能守在外面。
江舒涵进去后,从后门走了,江永久等等不来,硬要闯进去,掌柜这才告诉他,江舒涵已经从后门走了。
可怜江永得了周大郎准信,在东市守了半个多月,竟然这么快就让江舒涵溜走了,恨得直跺脚。
江舒涵匆匆忙忙回了家,不免又有些烦躁。
这古代可真是坑爹。幸亏她遇到是江永,要是遇到原身的父亲。一个孝字,恐怕她就得被对方按得死死的。
到了家,张大山正在门口转圈圈,看到她回来,忙迎上来,一脸喜意,“江夫人我刚刚去了东岳楼,路上遇到人回租我们院子的牙纪。他说附近有一处院子价格非常便宜。房主急等用钱,想卖。您要不要买下来啊”
江舒涵看了他一眼,诧异道,“谁说我要在此处安家了”
张大山比她还懵,“您不打算住在县城那东岳楼的生意怎么办”
江舒涵掐了下手指,“我打算去京城。这地方太小,亲戚太多,万一遇到江家人,还有得纠缠呢。”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揶揄道,“你也是一样的。要是你爹娘知道你们日子好过了,恐怕又得上门问你们要钱了。你难道就真的忍得下那口气”
张大山半点没有体会江舒涵的良苦用心,反而理所当然道,“那是我爹娘,他们生我养我,给他们钱还不是应该的。”
看来受封建思想破害的人不止原身一个,张大山同样如此,江舒涵无话可说,“你这么想,我可不行。我不能让别人来做我的主,当我的家。我的孩子是我的宝贝,我生下她们是来世间享福的,不是来遭罪的。”
张大山被她的话触动,足足愣了好几秒。
这古代以孝治天下。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哪怕父母叫孩子去死,孩子也不得有怨言。
张大山早就习惯了,但是他没想到竟从他这辈子最敬佩的人嘴里听到这截然相反的话。
他嘴笨,也不知该如何辩解。难道要他跟夫人说,你说得不对。生孩子不是来享福的,是让他们来家当牛做马的。这是养牲口呢
江舒涵让张大山去打听进京的事儿,自己在琢磨怎么才能将大丫买回来。
周家已经有了十两银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卖孩子。而且再过几个月,粮食就